扶桑閣內,司徒玨靜默的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落葉紛飛。
「紫蘇,你何必去招惹影兒?在扶桑閣,至少我是你一個人的玨。」他鳳眸微眯,手一伸接住了一片枯黃的落葉,那葉子上有被蟲子啃咬過的痕跡。想必,此刻影兒的心也似這落葉般空了一個洞吧。
「不,自始至終,你都不是我的。你從來都不曾是我的過!以前不是,現在不是,將來……」紫蘇有些諷刺的笑笑,踉蹌的倒退了數步,勉強站定。隨即,抬眸怔怔的看他,「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你喚我什麼麼?還記得我為了你受傷生死一線的時候,你流著淚又是喚我什麼?」
嘴角的那抹笑愈來愈苦澀,為什麼她永遠都是當別人的影子?為什麼她就不能變成那個人?
望著司徒玨額前驀地出現的那彎月牙形的印記,紫蘇跌撞著跑了過去,緊緊的從背後擁住了他。「墨玨,為什麼你永遠都看不到我?為什麼?」
司徒玨淡淡的轉過身子,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拂過她眼角的淚珠。「不,我看的到。」他的聲音很輕很緩,與方才的司徒玨判若兩人。不,該說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
眼前的這人雖然依舊一身錦袍,可是他眉眼間有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仙氣。淡淡的,就如同他的神情,很是淡然。與一心想要王位的司徒玨完全不同!
「你看的到?」莫紫蘇輕聲問道,聲音中夾帶著一絲哽咽。
司徒玨點了點頭,指尖滑過她的青絲,輕繞在指尖細細把玩。「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看不到?只是……」不知何時,原本纏繞著她青絲的手不覺間已然移至她的頸項上。他微微用力,緩緩的將她提起。而他嘴角的那抹笑,依舊那般雲淡風輕,「你知道我不喜歡玩手段的女人,從來……都不喜歡。」
語畢,他毫無征兆的松開了手。看著狼狽的摔落在地的紫蘇,他微微轉身,手指滑過寬大的衣袖露出了一抹觸目的蒼白。
「那你愛她麼?你不是說你不會愛上她的麼?你愛上她了,對不對?」莫紫蘇並沒有急著爬起來,而是冷笑著問他。
司徒玨緩緩的俯,彼時的他並非王者的霸氣,卻依舊有著一股彈指天下的氣勢。「我愛誰,沒人可以幫我做決定!」
看著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怒意,莫紫蘇眼神一陣閃躲。今日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何會說出這番話?為何自見了那個女人之後,自己的心總是煩亂不安?不,更準確的說是害怕?為何自己會害怕呢?
她垂眸,一陣迷茫!
天邊的血色夕陽收斂了最後的一絲艷紅,夜幕似潑墨般,緩緩的從天邊壓了過來。司徒玨靜靜的走出院子,來到了那片扶桑花前。
夜色濃黑,這蒼茫的大地間,此刻似乎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顏色。
緩緩的,隨著天邊的那一輪彎月出現。院子里的扶桑花漸漸綻放,閃著怪異的銀光。
看著如此的扶桑花,司徒玨淡淡一笑,「千兒,看到了嗎?我為你種的扶桑花,只在月初之時才開的扶桑花,會閃著銀光的扶桑花。千兒,你看到了,對不對?」
屋里的莫紫蘇滿目通紅。墨玨,為什麼你就是忘不了她?當年,你寧可冒著永不超生的危險,也要將自己的一魄從體內打出。為的是輪回之後,還是能記得她!而我呢?我傻傻的陪著你,結果……結果依舊是這般淒涼麼?
在這般的秋夜,青石板的地面顯得異常的沁涼。想是那寒氣滲入了體內,莫紫蘇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涌,噴出了一口鮮血。濺落在門邊的那盆純白色的扶桑花上,鮮紅的血在純白的花瓣上很是刺目。
驀地,那花慢慢收攏,連著院子里所有的扶桑花都緩緩的收攏自己的花瓣。
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吃吃一笑,最後的最後一定還會是她莫紫蘇贏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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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台卡了…一直都傳不上了來,桑心……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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