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魚老爺和魚夫人穩坐釣魚台,以靜制動之時,魚冰冰在喜兒的「啟發」下,決定借月復生子,以絕可能被嫁吐蕃之後患。
喜兒攝于魚冰冰的婬威,對此事緘默不語,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魚冰冰第二天精神抖擻的,向夢里水鄉進發。
京城的夢里水鄉的前院是一家三層樓的酒店,裝修豪華,氣勢不凡。也許是新開張的原因,每天都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店小二馬不停蹄的在人流中穿行,好不熱鬧。
一般單身女子來吃飯,都不會坐大廳,拋頭露面的很不雅觀,所以小二看到魚冰冰一人來此,便立刻將她引到三樓的雅座,剛坐下,馬上就有專職的小二斟茶遞水,恭敬的站在旁邊介紹本店的特色菜。
報完一大串菜名後,小二便問︰「姑娘看著眼生,應該是第一次來小店的,不知姑娘有什麼想吃的?」
「吃什麼,你這既然叫夢里水鄉,自然是來吃夢里才有的東西。」魚冰冰說得頗為豪爽,她大刺刺的把一條腿抬起來,踩在木凳子上,另一只手托著臉龐,很無辜的看著店小二,說︰「我朋友說你這里的食物與眾不同,本姑娘特地來瞧瞧。弄半天原來就是個吃飯的地兒,很普通啊。」
店小二听著覺得魚冰冰是來嘗嘗其它特色,便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姑娘可是听錯了,小店就是個酒店,能有什麼不同。」
魚冰冰皺眉,有些不耐煩的說︰「去,別在這里裝糊涂,本姑娘今天沒那麼多時間在這里陪你磨佯功。若是有些什麼好貨色就快些引我去,我若看得高興自然不會少你那份錢,若是沒有,小姐我還沒空在這瞎折騰。」
就罷,魚冰冰便拿起放在桌上的錢袋,在店小二面前掂了掂,沉甸甸的。
小二的目不轉楮的盯著那錢袋看,里面少說也是一百多兩的銀錠,見魚冰冰無所謂的上下拋著玩,一不小時沒有接住,「砰」的一下掉到桌上,那時間,大的悅耳。
小二立刻換了一副嘴臉,諂媚得有些明顯。
他伸手攔住假裝要離開的魚冰冰,著急的說︰「別別,姑娘別急,咱店也有咱店的規矩,論是誰也不能壞了規矩啊,您說是不?」
規矩,魚冰冰還是第一次听說有錢吃不到「肉」的事,想想許是店大欺客,生意太好多少要設些門檻,心里對那夢里水鄉里的男倌們更是好奇。只好忍著,重新坐回座位上,說︰「好吧,有什麼規矩快些講,我沒空。」
小二見魚冰冰安坐在那,眼楮又盯著那錢袋看了一會,尋思著是不是該隨便問個最簡單的問題,讓她快些猜出來,這樣,自己便能多得一份錢,明兒就能給自己的老相好,買下那對玉鐲。
魚冰冰等了半天見他不說話,正要拍桌子罵人,卻見那小二笑臉盈盈的問道︰「若姑娘能說清楚這‘夢里水鄉’的意思,小的即刻帶您去。」
魚冰冰滿意的笑起來,這問題也忒簡單了些吧。
你丫的真當我啥都不知道,沒有這個金剛鑽我敢攬這瓷器活嘛,來之前我早就花錢打听好了,否則這剛進大門還沒看到二門就被趕走了,我魚冰冰還有面子嗎?
清清喉嚨,魚冰冰一字一句的說著。
「你給我听著,你這夢里水鄉里的清酒說的就是清倌,供客人們看看聊天用的;葷菜嘛,顧名思義就是那真刀實槍的倌。說起你這‘夢里水鄉’還有點來歷呢,你們的特色就是沒有小倌,清倌也與別人家不同,全都是些猛男,不是那些不男不女的貨色。按理說你們‘夢里水鄉’在全國開了不少家分店,早應來這開設分店,可是這京城管得太嚴,到現在才來開第一家店。小二,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唉呀,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姑娘竟是圈里人。」小二露出一副知音的模樣,雖然有些巴結討好的意思,卻並不猥褻下流,神態間還有些迷人之處。
魚冰冰思量著他大概是今日沒有上鐘的大倌,平時沒事裝扮成小二來前院做生意的。否則,僅僅是個小二便有些等姿色,或當真去了里面,見到真正的清倌大倌,那不是一片美好風景,引人入勝。
小二見魚冰冰打量著自己,知道自己的姿色引起了她的注意,瀟灑的向後甩甩頭,將發絲迎風飄起後,拋了個媚眼,一氣呵成,自然又風情。
魚冰冰不停的點頭,雖然這樣的表現會讓人覺得她沒見過世面,可是是美色當頭,欣賞是必須的。
小二見魚冰冰對自己甚時滿意,心里琢磨著那賞銀必定不會少,這才又問︰「姑娘對‘夢里水鄉’這麼了解,可知道這行情價碼?」
「這行情嘛,不同地方不同價,如今你們在京城開店,價格自然是要高些,趁這會兒有空,你仔細報來。」魚冰冰在之間就想過這個問題,所以她把自己平時偷偷存下的私房錢全帶來了,就怕事情做到一半後,突然發現沒錢,中途罷工,那才慘。
小二象說山東快板似的,口齒清晰的將所有價碼都報了出來︰「看人點鐘五十兩,看畫點鐘二十兩;與清倌喝茶飲酒一百兩,茶水水果酒錢小費等另算;看清倌表演便宜些,只要八十兩,其它的也另算;清倌只能看不能模,若是有身體上的接觸,姑娘要付清倌精神損失費一千兩。至于大倌的費用則更高,一般都是清倌的兩倍,如果有些其它特殊要求,則需要另外加價,價錢可以慢慢商議。」
魚冰冰在心里暗暗罵道︰真TMD殺客,比起別的妓—院,這可至少要貴上三、四倍。可是誰叫它有特色呢,听說里面有大倌個個都是178以上的肌肉男,高大威猛,就連彈彈琴的清倌也傲得跟二五八萬似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不知道迷倒了多少達官貴人的家眷。
魚冰冰鎮定的點點頭,示意小二繼續說。
「在咱們這里,大倌還有個規矩,就是客官挑大倌,大倌也可以挑客官。若是大倌不願意,客官只能當他清倌使,斷不可霸王硬上弓,否則進了夢里水鄉里的黑名單,到哪都不能再光顧了。」
這里,平均一天能出現兩起類似事情,為此小二也很頭痛這些過于激動的女客們,見魚冰冰長得頗有些姿色,那些大倌們應該不會拒絕,但穩妥期間,他還是再三交待,就怕魚冰冰一時興奮,使了強。
魚冰冰無所謂的擺擺手,心想,只要有錢,怕還大倌擺架子麼。她關心的不是小二所說的,她真正關心的,是這個。
「哦,那你們的大倌平時都能耍上多久?」
小二伸出一根手指頭,魚冰冰點點頭,說︰「哦,一個時辰啊。」
「錯,是一天,12個時辰。」
魚冰冰立刻流出口水,她呼啦一下站起來,說︰「走走走,那還不快點,馬上就要天黑了。」
「姑娘你先別急,在下還有一事要弄個明白,才能帶姑娘去。」小二攔住就要沖出門去的魚冰冰,遞上一塊絹帕讓她把還吊在嘴巴上的口水擦干淨後,說︰「本店的規矩是不問客官來歷,不管客官長相,只看客官的腰包有多鼓。」
魚冰冰見是問這事,提起錢袋扔向小二,說︰「放心吧,本姑娘這回帶的不止這些。」
小二打開錢袋一看,里面裝滿了金瓜子,少說也有個百把兩重,只見魚冰冰雙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扔給小二,說︰「這里是十張銀票,每張一千兩,夠本姑娘耍個半日的吧。」
小二這才滿意的笑起來,對魚冰冰說︰「姑娘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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