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明一行人帶著聖旨,來到蘇州,宣讀過聖旨後,黛玉並無別話,只是听到自己會與水溶成親,臉上掠過一道紅霞。
將家宅托付給林家舊僕,又祭拜過宗祠,黛玉簡單收拾了行裝,帶著雪雁雪鳶再次踏上了長安之旅。
一行人漸次來到南京。
雪鳶笑道︰「姑娘,還記不記得咱們小時候在這里的一番奇遇?」
黛玉回想起那時自己想要拐帶戰天雷當打手的事,唇畔不禁浮現出一絲淺笑,道︰「也不知如今戰大哥怎麼樣了,他如今也有十七八歲了吧?再見面還不知道認識不認識了呢!」
雪雁微笑道︰「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如今南疆又興戰事,平南王領兵靖邊,小王爺戰天雷帳前听調,是一員了不起的將軍了呢!」
黛玉眼楮一亮,自語似的道︰「看來是該跟他通一通書信了……」
正說著,坐船靠岸,隋子明派船娘過來道︰「隋爺有事要上岸一趟,委屈郡主娘娘在這里稍待片刻。」
雪雁道︰「知道了,你去吧。」
卻沒看到船娘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異彩。
雪鳶心中一陣發癢︰「姑娘,咱們出去走走唄?」
黛玉伸出一根瑩白細女敕的手指在她額頭輕輕一點,笑罵︰「這麼些年你還沒瘋夠?」
雪鳶吐了吐舌頭︰「什麼叫瘋啊?我這不是服侍姑娘嘛!」
幾個人在艙中說說笑笑,渾沒覺察出坐船纜繩松開,慢慢向江心駛去。
忽然岸上傳來一聲大喝,黛玉先听見了,一推雪雁︰「出去看看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雪雁跑出去不到片刻又跑了回來,臉上增添些慌亂的神色︰「不好了!姑娘,咱們上了賊船了!」
黛玉微一皺眉︰「怕什麼?好好說!」
雪雁平穩了一下心神道︰「要不就是船上混上來賊人了,咱們的船本該在岸邊才對,這不知怎的離岸越來越遠,而且岸上隋公子越是呼喊,這船便走得越快,不是有賊又是怎的?」
黛玉微微冷笑︰「他們只當咱們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
雪鳶兩眼一瞪︰「惹上咱們算是他們倒霉!」
雪雁瞪了她一眼,苦笑道︰「我的姑娘喲,船上不比岸上,咱們的十成本事能施展出來一半,都算是燒高香了!」
「嘿嘿,小丫頭,算你聰明!」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艙門傳來,緊跟著艙門便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堵住了。
黛玉抬眼一看,這人四十多歲年紀,相貌凶惡,額頭鼻梁上有一道疤,覺得好生眼熟,細一回思,便記起來正是五年前在南京想要殺害自己的那個歹人!他鼻梁上的疤便是雪鳶的金錢鏢留下的!
雪鳶也認出了這人,叫道︰「你怎麼沒死?」
大漢眼中閃過一道陰毒的光,惡狠狠罵道︰「爺爺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你們這三個小丫頭做墊背!」從背後拔出明晃晃的鬼頭刀,挾著一股惡風,向黛玉三人殺來。
與此同時,艙門口又出現幾個惡漢,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疤臉漢子行凶。
黛玉首當其沖,身子一側,縴手一抬,一盞熱茶照著那漢子面門打去。
雪鳶也不甘示弱,從鏢囊里模出兩塊飛蝗石,打向那人腿彎;雪雁並沒有動手,只是在一旁掠陣。
那漢子當年吃了大虧,這些年來埋頭苦練,只為一雪前恥,不料當年的小女娃如今也身負奇功,他本來看準三人之中黛玉修為最弱,誰知卻被雪鳶纏上了,一時半會兒難以月兌身,又怕時間久了隋子明回來,忙向門口喊道︰「還不過來幫忙?!」
雪雁笑吟吟手執長劍守在門邊,艙門狹窄,倒也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意思。
那疤臉漢子越發慌了,一個雪鳶就已經夠難纏的,更那堪旁邊黛玉還不停地拿杯盤碗盞之類招呼他,更加手忙腳亂,忽听外面一聲清喝,知道隋子明終于趕了來,六神無主之下,被黛玉瞅準空子一個掃堂腿踢翻在地,雪鳶上前一腳踏在胸口。
隋子明一來,事情更加輕松,門外那些人被輕而易舉制服了。
隋子明進來把疤臉捆了起來,問黛玉︰「林姑娘不曾受到驚嚇吧?」
黛玉一笑︰「小意思,不妨事。」
雪鳶卻不干了,跳過來指著隋子明的鼻子道︰「你這人是怎麼搞的?怎麼叫我們姑娘坐了一條賊船?幸虧我們姐妹手底下有兩下子,要不姑娘吃了虧,你擔得起這責任嗎?」
隋子明不氣反笑︰「有我在,你覺得林姑娘能吃虧嗎?若不是知道你們姐妹是武林高手我怎麼會放心離開?我不離開這些人怎麼能大著膽子來鬧事?他們不來鬧事我們又怎麼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強詞奪理!」雪鳶翻了翻白眼,「再說,誰有跟你是‘我們’了?」
黛玉笑道︰「鳶兒,不要鬧了,讓隋公子好好處理後事吧!」
隋子明朝雪鳶聳了聳眉,提著疤臉走了出去。
黛玉向雪雁一使眼色,雪雁會意,悄悄走到前艙,不多時回來說道︰「原來,隋公子一早就發現我們被人綴上了,所以才明著說要上岸一趟,其實就在左近藏身,果然有水賊潛上船來,用蒙汗藥麻翻了船工、舵手,預備把船駛到江心,請咱們吃餛飩面呢!」
黛玉奇道︰「餛飩面是什麼?」
雪雁一笑︰「原本我也不知道,听隋公子一說才明白,原來就是要把咱們淹死在江里。」
黛玉又問︰「到底這些人是受誰指使來的?」
雪雁搖了搖頭︰「那賊首只說給他們銀子的是個披著黑斗篷、蒙著面紗、一口京腔的女子,別的就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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