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里只听得見海澋低沉抽泣的聲音。
祁天莫他們早就走遠了。
他氣憤的推開她,消失在她的眼前。
他說永遠都別讓他見到她,他是厭惡她了,他恨她,那樣深刻的恨意,海澋感受的明明白白。懶
她終于可以不再忍耐,眼淚大滴的掉下來,她忍的好辛苦,好辛苦。
「祁天莫……祁天莫……」海澋喊著他的名字。
她從沒有想過要這樣傷他,她是被逼無奈,她不能不顧海延遠的安慰。
海澋擦掉眼淚,可是眼淚又總是一顆顆的滑落,就好像是擦不干了。
她想……
他們就這樣了……這輩子,就這樣了。
海澋突然想起了什麼,連眼淚都來不及管了,她立刻撥打了米微的電話。
希望慕晴說的是真的。
她緊張的听見電話里的嘟嘟聲。
終于,接通了……
「喂,微,爸爸怎麼樣了?」海澋急切的問。
「小澋。」多麼親切的多麼熟悉的聲音。
海澋心終于放下了。
海澋哭著說︰「爸爸,你沒事麼?有沒有受傷。」她關切的問。
電話里頭頓了頓。
「小澋,你放心吧,我沒事,那些人並沒有為難我。」海延遠聲音里有些疲憊,他听見了海澋的哭聲,更是心疼。
「發生了什麼事?你在英國過的不好嗎?」蟲
海延遠關切極了,他不在海澋的身邊,他不知道海澋到底受了些什麼罪。
「不……爸爸,你不要問了,只要你沒事就好,我過幾天就回來了,真的。」
海澋忍住抽泣,然後試著平靜自己。
「小澋……」海延遠更是擔憂。
他從未見過海澋這樣子哭過。
「爸爸,我真的沒事,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會好好的。」海澋說。
「……小澋,早些回來吧。」海延遠在電話一頭低聲的說。
听到這句海澋越是控制不住眼淚,是……她真的好想回去。
「嗯……我會的。」
……
海澋走回二樓,不經意間經過祁天莫的房間,房門是敞開的,她不知道怎麼的就走了進去,這里面還有他留下的氣息。
一整晚他都在里面做了什麼呢?
海澋環視四周,好干淨……床上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他也一整晚都沒睡。
海澋轉身打算出去,這里……她也要告別了,以後也永遠也不會來這里了,算算幾天,有些不舍,恐怕祁天莫以後也不會再來這里了,可憐的一切,以後就只能孤孤單單了。
海澋不經意的眼光劃過櫃子,櫃門是打開的,海澋本來是想把櫃門關上,卻發現里面還亂七八糟的丟了一堆衣物。
海澋打開,把衣物都拿出來,然後一件一件的用衣架掛起來。
它們穿在祁天莫身上都是好看的。
可惜了,他都沒有帶走,海澋輕拍衣面。
只覺得手好像拍到了什麼硬物。
海澋遲疑要不要看一看,最後還是決心瞧瞧清楚。
她掏出來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精巧的小盒子。
海澋心沉了沉,手指一用力,盒蓋立刻自己豎了起來。
她呆了,痴了。
怎麼會有戒指……
竟然是戒指……
是祁天莫的?是他要送給誰的?
海澋手指不經意的摩擦著戒指,涼意透過手指抵達她的心上,上面瓖嵌的鑽石透露著點點光輝。
她嘆了口氣,既然沒有送出去,那麼就讓它永遠靜靜的躺在這里吧,或許有一天那個主人會想起它。
然後海澋把它放回西裝口袋里面,關上了櫃門。
海澋就拿著手機……
祁宅她不想再回去了,她想等回到國內再跟bery解釋。
她不想親眼看那場婚禮,她更是記得祁天莫離開時說的。
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
她是真的很落魄。
而且她對這里也不熟,這里除了這棟房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住戶。
那麼她應該怎麼辦?何去何從……
祁天莫走了,再呆在這里也沒有意思了。
正在海澋想的入神的時候,電話忽然響起,海澋直接就摁了接听鍵。
「海澋,你在哪里?」
是艾芯兒……
海澋仿佛找到希望一樣。
「芯兒……」
「海澋……告訴我你那里的地址。」艾芯兒好像很急切的說。
海澋呆了呆,于是她就把這里的地址告訴了艾芯兒。
「芯兒……」
海澋還沒有說出話來。
「你在那里等我,哪里都不要去。」
然後艾芯兒立刻掛斷了電話。
海澋還未能反應過來,她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海澋拿著手機的手臂慢慢的滑落。
此時此刻累極了,累的她都不知道要怎麼樣去呼吸。
她整個人都縮在沙發里好久好久。
她環抱著自己,也沒有發覺原來天都已經漸黑下來。
身子只覺得無力,才想起她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
房子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海澋模索著想去廚房,海浪聲太大,她沒有听見房子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響。
好像是開門?或者是撬門?
海澋伸手想摁開關,大門卻被不知名的人從外面推開。
祁天莫……??
又覺得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感覺可笑。
外面的月光冷冷的灑下來,她只能隱約的瞧見人影,卻看不清那個人影的臉,可是一看見門口人的身形她就知道不是祁天莫。
甚至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個人。
難道是小偷,以為這個房子里沒有人了,才這麼大膽。
突然大廳里的燈被打開。
一陣強光進入海澋的眼楮。
「你是誰?」
海澋有些緊張,如實小偷,那她應該怎麼好,這里更不就是叫天天不應的地方。
這才看清楚這個人,是個很強壯的男人,讓人看了心里只覺得發寒。
那個男人看了他一眼,眼里露出喜悅。
一陣寒意襲來。
「大哥,找到了。」只听那個男人沖外面喊了一句。
怎麼還有同伙?
只看見另一個男人跑了進來,是同伙,听他叫大哥,長的倒是還真的有點像。
不過海澋根本就不能再注意這些,因為她的直覺就是這兩個人不是小偷那麼簡單,他們看著她的神情。
天……
海澋只覺得心驚,這兩個人似乎是特意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