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上上下下快忙瘋了。
佣人緊張的在布置一切,感覺什麼都要重新換過一般。
大少爺的婚禮不能馬虎。
婚禮最後決定不在教堂而是在祁宅內舉辦。
每個人絲毫不敢怠慢。
一定要把這里布置的喜慶,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懶
只是……
每個人都不懂,前些天祁華才跟他們說取消婚禮,為什麼現在又突然說要按時舉行,這一句話可是把所有的人都弄的暈頭轉向了。
好像慕家那邊更是忙得不可開交,都臨時請了好多的人幫忙。
這兩個少爺小姐,說結婚就結婚了。
不過誰也不敢細問,只是認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二樓祁天莫的房間內。
祁華坐在一旁,不知道看著祁天莫多久的時間。
不是,他是在等祁天莫的答案。
「莫……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個很穩重的孩子,婚姻是人生大事,過了明天,就無力再後悔了。」
祁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祁天莫昨天一回來就跟家里的管事說婚事照常舉行。
這倒是有些顯得他在擅做主張了。
他問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知道他一回來就與祁天諾打架,還鬧的整個祁家都知道了。
最後祁天諾還甩手走人,剩下的祁天莫就堅持婚禮繼續。蟲
他勸祁天莫。
最讓他擔心的還有海澋,海澋跟他一起走的,卻沒有一起回來。
看來事情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他本想著他們都這麼大了,自己的事情難道自己還處理不了?
「我已經決定了,父親不必再勸。」
祁天莫嘴角還有些淤青,看來祁天諾那一拳並不輕。
祁華搖頭,看來是勸不出結果了,這大概就是他想的所謂處理的後果。
「既然你那麼堅決,我也不多說什麼。」祁華本來想問海澋現在的情況,最後還是沒有出聲。
「莫……如果你真的下定了決心,我希望你最後可以不傷害到慕晴這孩子。」
祁華說完走出了房間。
對于他的兩個兒子他已經無可奈何了。
只能隨了他們自己。
……
當看不到祁華的身影,祁天莫才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緊緊的閉著雙眼,手握成拳,嘴角處有淡微的疼痛。
她現在怎麼樣了?
祁天莫你還真糟糕,明明恨她入骨。
可是現在腦子里還在不停的想著她,難道她是罌粟麼?
讓你這麼難戒掉。
祁天莫狠狠的甩著頭。
他以為這樣子就會讓她不那樣的清晰。
在回來的路上,他發過一條短信給艾芯兒,想必現在艾芯兒肯定已經到達了那里,找到了她,有艾芯兒的陪伴,還擔心什麼呢?
而他,在發完那條短信之後,就將手機關機了。
就跟他臨走時說的,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她,而現在他也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是不想知道麼?
應該是吧。
至于原因……
祁天莫露出苦澀的笑。
明天……
慕晴就會成為他的妻子。
他真的這麼想?
還是他覺得這也許是唯一能讓海澋感到後悔的方法。
明天一到……
他們自此之後,再無瓜葛。
不對……
恐怕是會成為一家人的。
祁天諾說他不會再放開她了,他們本來就是在一起的,為什麼自己這麼的不理智,要參合進去。
是他錯了……
一開始就大錯特錯。
他不該遇見她,他們的相遇就是一個錯誤。
啊……
祁天莫大吼一聲,將書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
里啪啦,紙張飄飛,能砸破的的全部都應聲而裂。
祁天莫無視面前的一片狼藉。
這樣他就能舒服一點?
听見里面混亂的聲音佣人緊張的推開門。
被里面的情形嚇了一大跳。
特別是看見祁天莫絕望的神情。
「快……叫醫生來。」資歷比較久得佣人對身旁的人說道。
因為她看見站的筆挺的祁天莫右手臂上竟然有血流下來。
滴答滴答……
一滴滴的順著他的手顆顆滑落。
佣人跑上前去。
「少爺……」她本來想幫祁天莫摁住傷口,可是祁天莫黯淡的眼眸一瞬間盯上了她。
她嚇的不敢上前。
才發現房價里竟然進來了人。
「誰讓你進來的?」
祁天莫吼道。
他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
「少……少爺,我。」
佣人立刻被他的聲音震懾到,站在原地吞吞吐吐,也沒有想到要退出去。
「出去……」祁天莫命令的口吻。
從來沒有見過祁天莫如此,佣人慌了,全身發抖。
「可是少爺的手。」
她不罷休。
「立刻……」
「是是……」
佣人慌慌張張的走出了房間。
祁天莫跌落在皮椅中。
他好累……
手臂上的傷他無暇理會,應該是他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的心痛得麻木了。
這種痛算什麼?
……
「怎麼辦……」
門外的佣人焦急的來回踱步,旁邊站著的幾個人也誠惶誠恐。
祁家的專用醫生在這個時候出現。
「怎麼了?」他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卻看見房門關的緊緊的,佣人通通都站在外面。
「少爺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恐怕難以接近,可是……」
佣人焦急。
「他的手臂在流血,也不知道是傷到了哪里。」
佣人跟醫生解釋說。
「這……」
醫生也表示搖頭。
如果祁天莫不準別人接近,那他也束手無策。
怎麼辦,幾乎是一大群人站在門口。
感覺這里突然變的好熱鬧。
「要不,找老爺來吧。」
一個佣人提議。
也許是個好辦法。
一個人點點頭。
「我去找。」
說著立刻跑開。
正在她急匆匆的轉角之時。
「啊……」
她大叫一聲。
立刻扶住牆站穩,看清楚來人。
「bery大師。」佣人驚慌的看著他。
「什麼事這麼匆忙。」他隨口問的。
卻看見佣人臉色不對勁。
「什麼事?」他立刻拉住佣人。
「大少爺受傷了……」
佣人低著頭回答。
bery眼底露出驚色,好端端的怎麼會受傷,剛剛祁華才找他說無法勸通祁天莫這孩子,他執意要進行婚禮,他只知道祁天莫沒有把海澋帶回來,卻也沒听祁華說祁天莫受傷的事。
他本來想親自去找祁天莫談一談。
至少知道海澋現在如何,怎麼說海澋是她帶來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對得起……
他立刻打消念頭。
看來兄弟兩個的性子都有遺傳到了維娜的性子。
「他怎麼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