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狼藉。
原本整潔的書房滿地都是零零碎碎的東西。
海澋縮在牆角,手里拿著碎片。
白皙的手掌已經被割破。
傷口一滴滴的在滲著血,海澋毫無知覺,她眼楮里全是恐慌。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劃下去。」她不知道這樣說過多少遍,碎片就抵在她如玉一般的頸處。懶
房間里還是那樣的幽暗,其實外面早就是初晨。
不知道是怎麼了,今日的天空好像特別的干淨。
可是,窗簾將房間與外界完全隔絕了。
里面還是一盞燈發著淡淡的光芒。
「我勸你別反抗了,不要學你的母親。」
李雷就站在兩米之外的地方。
他也不敢再跨出步子,要是眼前這人真的劃下去了,還不是他的損失。
「你是個混蛋。」海澋顫著聲音,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現在心里充滿了恨意。
為了他自己的私心,竟然害死了白汐。
「對……我就是,如果你也反抗我,我會讓你比母親更慘。」
他好像不在意‘混蛋’這個罵名。
「你害死了一個人,你難道心里不會不安嗎。」
「嘿,死在我手上的人多著呢,你以為就你母親了,要是那些死掉的人能把我怎麼樣,你現在也不會在這里。」
他不屑的說。蟲
「你母親就是不識趣,不然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不要說了,明明就是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
海澋語無倫次。
「哼,裝什麼清高,你母親也這樣,表面上看著好像很純潔,內心還不知道是怎樣的放縱。」
他不僅沒有悔意反而侮辱白汐。
海澋哪里能容忍他這樣說。
「閉嘴。」
她抓著碎片朝李雷沖過去。
她忘記了她現在是毫無力氣,她也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多麼的狡詐。
李雷見目的得逞,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他很靈敏的避過海澋手中的碎片,一把抓住海澋的手腕。
「怎麼,這麼快就堅持不住,對我投懷送抱。」
不止是他的表情,他的聲音,現在連他說的話海澋也只覺得刺耳。
可是,她這時卻是動彈不得的。
因為李雷很快的速度就將她手中的碎片打落,另一只手腕也被他鎖住。
「這可是你自己跑向我的,我沒有逼迫你。」
他說,話語里還帶著難聞的煙味,那幾顆黃色的牙齒就在海澋的眼前,那麼近。
「卑鄙。」
海澋努力的想要將手從他手中月兌離出來,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力。
她的反抗對他不起任何的作用。
「小寶貝,真是越來越覺得你漂亮了,聞聞這身上的香味。」說完他真的將頭湊近海澋的脖子處。
海澋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都浮起來了。
「走開,惡心的東西。」
她咒罵著他。
他都充耳不聞。
「反正今天你逃不過我的掌心,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這個惡心、卑鄙的人對你……」
李雷呵呵的笑著。
他抓住海澋的手腕往身後的書桌推去。
難道他想!!
海澋咬著牙,腰部因為撞倒桌角傳來陣陣疼痛。
「啊……」
海澋悲慘的叫聲回蕩在這不大不小的房間。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
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她要他為他所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海澋側頭,看見書桌上的鋼筆。
這時李雷已經俯來。
海澋一手拿起那枝鋼筆,抬起膝蓋往李雷胯下一頂。
李雷因為疼痛不得不抬起頭來,他本來想給身下這個不識趣的女人一巴掌。
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她手里握著什麼黑色朝他的臉揮了過來。
「啊……」
隨之而來是李雷的慘叫聲。
他跌落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左臉。
「賤女人。」他罵她。
海澋手里還握著那只鋼筆。
她在發抖,是的……
她真的嚇壞了,很快的她看見從李雷的手縫隙中流出了血來。
她看著自己手里的筆。
不……
她受驚的將鋼筆扔到一旁。
她驚慌的往門口跑去。
她要逃離這里。
剛剛一打開門,那兩個抓她的男人就站在門口。
他們一見門開了,急忙的往她看過來。
只見她臉色蒼白。
「快……抓住這個賤人。」
「是。」
他們好奇的往屋里看了看,好亂的房間。
而李雷卻坐在地上。
「大哥,你怎麼了。」那個叫做阿保的男人問。
李雷恐怕已經疼得想要滿地打滾了。
本來以為里面乒乓砰砰的是正常情況。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傷了李雷。他們甚至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雷忍著痛楚站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的左眼楮已經被他捂住了。
剩下的那只眼楮正在仇視著她。
那兩個男人一人一邊控制著她,這次……她似乎真的無路可逃。
……
「情況怎麼樣了?」一輛車子慢慢的停在了李雷家宅門口,門口連看守的人都沒有。
李家這些年可以說是因為李雷的經營不利慢慢的在衰退,現在連家宅都搬了地方,比起以往的風光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白先生,一切都布置妥當了,只等他束手就擒。」
叫校的男人在電話里這樣說到。
「是嘛,等了這麼多年。」
尹湛听著白彥說的話,似乎這次不僅僅是為了海澋而來。
這一切就像早已開始謀劃的。
隨後白彥的臉色變差。
「白先生,已經確定海澋在里面了嗎?」
白彥並沒有說太多話,而電話里面得聲音尹湛根本就無從得知其中的內容。
所以他只能問,看著白彥蹙眉,他更是不安。
「是的,我早就安排了人在李家內部,確切的消息是……」
白彥沉了沉。
「海澋確實在里面,我們最好做好最壞的準備。」
白彥不知道該如何說清楚。
「白先生,什麼事最壞的準備?」尹湛只覺得心驚。
最壞的準備幾乎要吞噬他的心髒。
「李雷這個人……」
白彥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堪的往事一樣。
「希望什麼都不會發生。」
可是白彥的表情就好像在表示連他自己都無法讓這個‘希望’真切。
「白先生……」尹湛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一股未知的恐懼升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