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種醋意的越演越烈,他的頭腦也越來越清醒,他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張簡單的木床上,床不大,也不柔軟,但是他對它有種很依賴也很溫馨的感覺——昨晚的幻象也越來越清晰——他和她上床了,就在林應梨的家、就在林應梨的臥室、就在這張床上……
但是林應梨呢?她在哪里?……還是,那翻雲覆雨只是幻象?陳至恆爬起身來,看見床單上的一片殷紅,他立即知道那絕不是幻覺,昨晚他得到了林應梨,她把她的初夜給了自己。(.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陳至恆不禁冒出微汗來,有一種負罪感,對冬雪的負罪感、對林應梨的負罪感!
屋子里靜悄悄的。(.更新我們速度第一)陳至恆起身穿了衣服出去,隱約听到廚房傳來細碎的聲響。林應梨正在煮著什麼東西,但看她手忙腳亂、難于應付的樣子,食物應該不會有多美味。
「梨子……」陳至恆輕輕叫她,但沒想到陳應梨那麼大反映,「啊」的一聲,手就踫到鍋上去了,痛得她丟開了湯勺。
「你在干什麼?」陳至恆看得有些心疼,但表情冷酷的說。
「我,做早餐!」林應梨臉上有些潮紅。
「這麼笨……」陳至恆探身看了看鍋里,煮著一鍋粘糊糊的、像粥又不太像粥的東西,大概認識里面幾味︰咸鴨蛋、大米、瘦肉粒……
「我在煮粥。」林應梨一邊說一邊聞到一股淡淡的焦糊味,「糊啦!」她叫了一聲,忙攪拌那鍋粥。
「你,很早就在煮粥?」
「嗯。」林應梨關了火,「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早餐,不過喝多了酒吃點兒稀飯應該對胃會比較好,所以……」
陳至恆靜靜的看著她,她白皙的皮膚上留著些許潮紅,依然是那張清純得仿佛蓮藕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臉,對,就是這句詩,陳至恆一直想要找一個恰如其分的詞來形容她,但一直找不到。然而就在這一刻,這句詩卻忽然浮現在他腦海。或許他不應該用這句詩來形容一個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孩,但此時此刻他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句子來形容了。
林應梨把粥盛在小碗里,「早餐好啦!」把兩只小碗端上餐桌,不等陳至恆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但是那味道不僅不美味,而且怪怪的,有點兒咸且淡淡焦糊味,讓人難以下咽。
她放下勺子,「我們出去吃。」見陳至恆不說話,又說︰「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給你買回來,你想吃什麼?」
陳至恆卻沒有說話,在桌前坐下,慢慢騰騰的舀了一勺粥在嘴里,然後細細品嘗。這粥的味道連林應梨自己都喝不下去,但陳至恆卻像在吃山珍美味一樣吃得津津有味,不會是喝多了酒,舌頭的味覺功能產生變異了!林應梨疑惑的看他。
陳至恆邊吃邊說︰「還不錯,就吃這個……」看著林應梨一雙純潔的眼眸,好像昨夜的纏綿只是他的幻覺,但一切又都那樣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