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恆在冬雪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他故意不和她坐同一條沙發,這不是他該有的舉動,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故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陳至恆,我找不到你,所以等了你一夜?」
「我手機不是在你手上麼?你當然聯系不到我。」
「這是理由嗎?」
「昨晚喝多了。」
「昨晚在哪里?」
「一個朋友家?」
「男的、女的?」
「冬雪,你有必要像審犯人一樣的口氣都我說話嗎?」
「不敢正面回答就說明心里有鬼,所以這一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請記住我)」冬雪箭一樣的眼神掃視陳至恆︰「昨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竟然跑出去鬼混?陳至恆,以你的社會地位來說,你一直都在公眾乃至媒體面前裝成一個紳士,從來沒有過你任何緋聞報道,但是為什麼——我很想知道你昨晚跟誰在一起?告訴我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把你從我們的訂婚宴上迷惑出軌的?」
「是我自己累了,所以出去走走。」陳至恆的臉依然是冰的,甚至是冬雪看到過的前所未有的冷酷。
「林應梨……」
這三個字從冬雪的嘴里緩緩說出來,但似乎吃驚的不是陳至恆,而是陳至藝。她驚得半天合不攏嘴,「不可能,梨子那麼討厭我哥,而且我哥也處處為難她,他們可是冤家對頭哦!」
「是嗎?那這些相片是怎麼回事?」
相片——陳至恆猛地想起,大雪那天,他和林應梨去效野公園拍的雪景,那些相片還全部存在他的手機里。
「梨子,梨子昨晚不是和韓逍一起走的嗎?」陳至藝見這個準嫂嫂居然吃的是林應梨的醋,頗有些疑惑不解。
「陳至恆,你還不肯坦白嗎?」冬雪臉上忽然隱現出一抹笑容,這是一種讓人害怕和驚悚的笑容︰「好,你不說也無所謂,我把這些相片刪除了,從此眼不見為淨。」
陳至恆忽然撲過去想要搶回他的手機,這個形為已經不受他的意識所控制了,當時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能讓冬雪刪了他和林應梨的照片,那怕一張都不能。
陳至恆瘋了,冬雪也瘋了……陳至藝驚駭的看著他們,陳至恆因為生氣而發紅的眼楮以及冬雪因為用力抓住手機而漲紅的臉。就在一瞬間,手機斜斜飛了出去,很響的聲音,它摔碎了。
冬雪冷笑︰「陳至恆,就在最後關頭,我把那些相片全部都刪除了,一張都不留。」
陳至恆回頭望著躺在地上摔碎的手機,他的心也跟著碎了,那些相片——他唯一能留在身邊的相片,最終還是不復存在了,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離開林應梨家時她那張淡定得什麼痕跡都不曾有的臉,仿佛昨夜的纏綿已經被她洗得一塵不染了,這個沒心沒肺的臭丫頭,為什麼可以如此殘忍的偷走他的心,然後又把他的心冰凍在了暗無天日的苦寒之地,再也尋找不回來。
此時此刻的陳至恆何止只是氣憤,他的心里像一團麻一樣無法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