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尷尬的說︰「只要你工作干得出色，陳總自然會提拔你的。」
「每天把馬桶刷得亮亮的，就有機會提拔做秘書嗎？」林應梨不依不饒的說。
「你做什麼工作是我說了算，跟周秘書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陳至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林應梨身後，「周秘書，你先去忙吧。梨子小姐……」
「叫我梨子——」林應梨打斷了他的話，「陳至恆，你也太過分了吧你，你就是這樣誑我和至藝的嗎？」
陳至恆微微笑著︰「有什麼話，到我辦公室來說吧。」轉身走進辦公室，等林應梨坐下，然後不快不慢的說︰「那麼你會做什麼？」
「我——」林應梨一時答不上來，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我什麼都會做。」
「听著梨子小姐，你想要證明你有能力在至華做一個出色的員工嗎？」
「有，當然有，我來至華工作，本來就是想要有一個出色的發展空間，我想要好好工作，但我不是來掃廁所的。」
陳至恆上上下下打量林應梨一眼，似笑非笑的說︰「真不知道這幾年你是怎麼挺過來的，真難為你的老師了，既然是免強畢業，那麼免強工作還有什麼不滿足？」
「你怎麼說話的？」
「我就這麼說了，梨子小姐，我們公司是做珠寶的，你懂珠寶嗎？你懂營銷嗎？你懂設計嗎？」
「不懂可以學嘛。」林應梨有些作底氣不足。
「好。」陳至恆遞過一張紙和一只鉛筆，「現在，你來設計一條項鏈。」
林應梨接過紙筆，心想他就是想讓我難堪，他明知道我不懂這些！好嘛，設計就設計，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應梨抓起筆，開始在紙上畫了起來。
陳至恆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應梨認真的樣子，說︰「你的作品如果可以登雜志封面，就可以結束你在軟環境工作部的工作了。」接過林應梨設計的項鏈來，一面看，一面詭異的笑。
看著那笑容，林應梨原來那一絲絲的自信，都已經蕩然無存了。
「听至藝說，你從來不戴首飾？」
「是的。」林應梨低下頭。
「听至藝說，你是個不愛打扮的女生。」
「是的。」
「听至藝說——」
「等等，至藝把我什麼都跟你說了嗎？但是從來沒戴過首飾，從來不打扮的女生，難道就沒有不能工作了嗎？你這是對人權的歧視和污辱。雖然我不是學珠寶設計的，但也可以做別的工作呀。」
「听著，梨子小姐，我沒有要污辱任何人的意思，至華對每一個員工的要求很高，如果你是一塊金子，總有發光的時候。」
「可是，我不當清潔工，我就算把馬桶擦得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自己也發不了什麼光的。」
「你剛才不是說你什麼都能做嗎？難道清潔工除外？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請你另謀高就。」
林應梨咬著牙，她怎能輕易認輸呢？她不想離開至華，她不想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就此泡湯，另外，她想證明自己一定有能力做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