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恆側目看看冬雪︰「裙子很漂亮。」
「是裙子漂亮不是我漂亮呀！」
「當然是你漂亮了，所以裙子穿在你身上才顯得更漂亮。」
……
「章靈姐，我拿什麼跟人家比，你看人家全身上下挑不出一點兒缺陷來。」
「那你呢？」
「我，我是渾身上下挑不出一點兒完美的地方來，個子不高，身材不好，眼楮不大，鼻子不高，頭發不亮，臉蛋不美……總之沒有一處可取，可不像你啊，章靈姐。」
「你知道你的缺點是什麼嗎？是沒有自信，我不知道在你眼里什麼才叫美，難道是高挑豐滿的身材，像剛才那女人一下才算美嗎？」
「難道不是嗎？」
章靈搖頭笑笑︰「高貴的牡丹、素雅的百合，傲骨的臘梅，清悠的蘭花，熱情的玫瑰，純潔的的荷花等等，甚至一朵路邊小小的野花，它們花色、習性、氣味各不相同，可你告訴我，這些花兒哪一朵最美？哪一朵最丑呢？我想，最丑的是它們中間那些沒有自信，不敢綻放在陽光下的花朵吧。」
「章靈姐，我——」
「相信自己是最美的，梨子，你一點兒都不丑知道嗎？只是你一直認為自己丑而已，丑小鴨變成天鵝的時候，她仍然不覺得自己漂亮，直到她看到水面上美麗的倒影。」
「我就算整天坐在鏡子前，也不會變成天鵝的。魔鏡啊魔鏡，快告訴我，誰是這世上最美麗的人？」林應梨說。
「魔鏡怎麼說？」
「魔鏡說，林應梨你這丑丫頭，差點兒把我嚇死了——」
章靈哈哈笑開了，發動車子駛了出去︰「梨子，我以前也不自信，一直念完高中都沒有自信過，我是高中畢業時認識你哥的，那時候他瘋狂的追我，讓我覺得我還是有吸引力的，大學里因為諸多的因緣巧合，我走上了模特的路，看著一張張漂亮的照片，我有好長時間都不敢相信那真的是我。」
林應梨沉默了許久，「可是你有人瘋狂的追求、有人找你當模特來證明你是美麗的，而我呢，從來沒有人追過我。」想到在虛擬世界里去追別人都追不到，這只能證明自己有多平凡多丑了。陳至恆那句「怎一個‘丑’字了得」又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你有駕照的吧，要不要來試試。」
林應梨嚇了一跳︰「駕照是在學校里混出來的，而且沒帶在身上。」看著章靈嫻熟的駕著車，林應梨還是有絲羨慕，虧得大家叫自己假小子，其實自己笨得很，也膽小得很。說實在的，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只無助的小鴨，丑得可以，也笨得可以。
周一剛到公司，陳至恆果然就沒讓她輕松，到下班時間，仍然還要一個人把他的辦公室打掃得光亮如新，但是今天上的發現陳至恆的桌上多了一個精致的相框，里面放著冬雪的藝術照，簡直美得要死。看著相片，林應梨壞壞一笑，該死的陳至恆，看我灰灰鴨七十二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