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受苦了…。」還未等兩只腳都踏入流水的書房內,流皓月單薄的小身子就被狠狠的一扯,隨即撞入一具溫熱的胸膛,感覺到縴細的腰肢被一雙鐵壁狠狠的鉗制住,某月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刻變得更加墨黑!
「你想謀財害命?」丫丫的,那樣的力道幾乎要捏碎了她可憐的小身板,若非知道眼前這只是前身的親身父親,他這樣的舉動,自己完全可以告他非禮!
「嗚嗚,親愛的怎麼可以這麼冤枉人家?要知道人家快要擔心死你了哦…。」某男委屈兮兮的憋起了一張俊顏,一副被冤枉的神色,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底流轉著粼粼的波芒!
白眼一翻,流皓月懶得多話的直接推開那絕美的男子,隨意的走至房中唯一的軟塌旁邊,身子一歪,便沒有形象的斜躺在軟塌至上,小臉愜意的枕著自己的小胳膊,水眸一眯,就好似要睡去一般!
流水卻在她闔上雙眸的剎那,總是徘徊著迷離光滑的黑眸一柔,卻在眸底深處,掠過一抹讓人膽寒的殺氣!
「爹爹,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沒有睜眼,粉女敕的唇瓣輕輕開啟,讓人听不出情緒呢喃就淡淡的飄出!
「親愛的覺得爹爹想要做什麼呢?」好似催眠般的走至軟塌旁邊,屈膝半跪子,流水執起那隨意披散在肩頸四周的青絲,有些著迷般的感覺著手中柔軟的絲潤!
「爹爹,至高無上的位置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水眸幽幽的睜開,清透冷冽的眸中布滿無力的嘆息和無措!
原本以為流水真的對權勢沒有眷顧,所以自己才會听從他的交代,接受那燙手山芋的冊封,可是直到蕭墨色說了那樣的話,自己才知道,這一切根本從始至終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甚至,包括自己即將成為質子的身份!
「讓幾個哥哥深陷在那樣的算計之中,將流家置于風口浪尖,將所有在乎的人曝于危險之下,爹爹,以如此沉重的代價,也要不惜一切嗎?」第一次見面,這個爹爹狡詐如狐,更魅惑甚狐,讓心中不安的她,莫名的信服,而後,一臉病弱昏迷的他,無來由的牽動了她的擔憂,卻在知道他並非病重之後,刻意忽略心底的不安,只把那種玩笑當成是一種惡作劇,可是,如今,當真是自己自欺欺人了吧!
「呵呵,親愛的,正因為獨一無二,正因為是天下至尊,所以犧牲一些東西來換,真的很值得的」笑的燦爛的俊顏好似孩子般的,輕輕俯靠在流皓月的腰肢之上,黑眸輕闔,艷麗的薄唇邊蕩漾著一抹脆弱的弧度,可是,望著他發頂的流皓月,卻錯過了那一瞬珍貴的曇花一現!
月兒,你可知道,那個位置之于我,不過一粒塵埃般微不足道,如果他想要,這月飛大陸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是他不屑那樣的至尊,只因,在他的心中,有更為重要的東西存在!
可是,有一天當他發現,正是因為這些曾經讓他俯視忽略的東西,卻有可能奪走他在乎的一切,那麼他唯有先下手為強的去將那些東西佔為己有,這樣,他才能守護所有的在乎!
「爹爹,平凡不好嗎?」水眸中浸入了點點的迷離,自古以來,有多少人為了權勢弄得身敗名裂,家破人亡,可是還是有一顆顆沉迷在搶奪的漩渦中無法自拔,看不透,看不清,所有的權勢,富貴也不過是黃粱一夢,百年之後,誰又能帶走什麼?不終究是一杯黃土嗎?
月兒,平凡很好,哪怕是茅屋簡陋,哪怕是餐餐粗茶淡飯,哪怕是只能一身布衣裹身,也好過錦衣玉食,卻身不由己的富貴,有誰知道,他流水要的從來就不是那些人人仰望期待的東西,他要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幸福,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他從不奢望,也不憧憬,只要安然守護好那樣的一份溫暖,即便是付出一切,即便是萬劫不復,也別無他求!
可是,這些話,自己不能對她說,沒有被世俗沾染了顏色的她,只要開心的生活在自己為她打造的堡壘之中就好了,其他的戰爭和荊棘,就由他一人來承擔好了!
「哈哈,傻丫頭,你要知道,所有的開心和幸福都是因為有權有勢力有財才可以做到,如果失去了這些,每天為了應付那惹人厭的生計,就不知要愁白多少的頭發,更何況,現在的天下,本就是弱肉強食,如果只是平凡的一介草民,在所有人的眼里,不過是一抹螻蟻,隨便是誰,都可以將你踩在腳下,那樣的屈辱,絕對不會是我流水會去過的日子,而你,是我最疼愛的寶貝,至高無上,人人俯視,這才是你最後的歸宿」薄唇揚起,蕩漾出嘲諷的冷冽,流水黑眸半眯,眼底是深沉不見底的黑暗,好似要席卷所有的一切,最後無所謂的讓自己粉身碎骨!
「」這次,流皓月沒有再去說什麼,她明白,明白那種為了一日三餐,四處奔波的辛勞,她也知道,為了擁有一個簡單的屬于自己的家,要付出怎樣的代價,這樣的卑微,上輩子身為孤兒的她比誰都要了解其中的滋味!
可是,她總是告訴自己,雖然她沒有父慈母愛的家,沒有溫暖可愛的家,也沒有富庶的生活條件,不過老天還是沒有虧待她,老天給了她天才的智商,給了她樂觀向上的性格,所以她即使是在面對教授日日的找茬之後,也能一笑置之,即便最後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時代,她也總是日日提醒自己,老天這樣安排總是有它的道理,也許會在這里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果然,她遇到了雖然愛欺負她,卻沒有傷害過她的七個師兄,還有疼愛她的師傅,如今,還有一群雖然剛剛見面,卻莫名讓她覺得溫暖的家人,她真的是不想讓這樣難得美好煙消雲散!
「月兒,一個月後,其他三國的使臣會齊齊到達西漠,到時候身為左丞相的你一定會出席接待,所以,記住我的話,不論是東赫,南越,還是北辰,你要從中選擇你喜歡的,知道了嗎?」淡淡的抬起俊顏,半眯的黑眸讓人看不真切里面的神采,只有唇邊那抹不變的寒冽笑容肆無忌憚的彌散著!
面色沉暗的看著那絕艷的俊顏,本就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面容,此刻更是增添了幾抹絢爛,可是流皓月卻直覺的冷,一種沒有來由的冰冷讓她再也無法保持淡然!
有些急躁的做起身子,小手一推,直接讓那雙溫暖的大手遠離了自己,縴細的身子有些僵硬的立在原地,緊抿的粉唇透著弄弄的漠然!
「爹爹的意思,月兒明白了,感謝爹爹的好意,希望月兒可以在沒有退路的絕境中選擇自己比較順眼的,那樣,即便是做了質子,心里也會舒服一點是嗎?」嗤諷的望著那驀然僵住的男子,流皓月不願再說些什麼,有些煩躁的轉身離去!
流水沒有阻攔,只是面染酸澀的看著那全身逸散著疏離的小人,唇邊的笑容不由變得苦澀,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垂下了雙眸,月兒,只有能讓你平安幸福,無論你如何看待于我,都沒有關系!
房間的角落,一團冉冉飄過的白煙中,慢慢的浮現一抹頎長的身影,朦朧般的白色恍若透明,只能隱隱看見一雙琉璃色的清眸流轉著悲戚的目光!
「你依然和那時一樣,只按照自己的心思去決定一切,從來就不問她的意見,所以盡管她怨你,恨你,你也在所不惜,可是,我們都不是那時不顧一切的人了,我不再是千城渡,你也不再是千城烈了,為何還要如此執迷?」微微的嘆息帶著空靈的飄渺,全身包裹在煙暈中的渡,雙目含著不忍的看著那執拗的男子,為何,千年之後的他們,依舊走不出這早該解開的結?
「千年前的千城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所以他不再有資格陪在月兒的身邊,即使深陷十八層地獄,即使遭受了生不如死的殘酷折磨,卻依然是沒有了資格,如今,流水就只是流水,是流皓月親身的爹爹,是可以為了自己孩子不顧一切的爹爹,所以,凡是阻擋了月兒幸福的人,我流水,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沒有轉圜余地的誓言恍若微風般飄蕩在空氣之中,幾乎要隨風而逝,卻又如同陽光射入人體的每個細胞之中,讓人無法躲避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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