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市場里,一位推著購物車的高個子長發美女與跟在她身後的俊男小帥哥吸引了許多人的注目。
唐爽拿起要買的東西丟到車里,「石頭,回到這里第一時間就來看我,干媽沒白疼你。」
「干媽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呢。」
一身帥氣打扮的宋小透推了推白皙小臉上的黑框眼鏡,朝著唐爽甜笑,「這是干媽你的地盤,如果我和媽咪以後在這里定居,還仰仗干媽你的照顧呢。」
「比你媽懂事多了」,唐爽面無表情,「太成熟的小孩老的快,石頭,我喜歡你懵懂無知可愛一點。」
宋小透沒有接話,嘆息。
如果他懵懂無知又可愛,那就不知道自己和老媽要死多少回了。
結賬時,唐爽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媽咪這兩天出差不在家,我能先到干媽家去住兩天嗎?」
石頭微笑有禮的請求,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是暫時不要回家的好。
唐爽不加掩飾,開口就是拒絕,「不能,我家人不喜歡小孩子。」
宋小透揚眉一笑,從懷中拿出指甲大小的黑色U盤,「教授的一周觀察紀錄片。」
唐爽臉色一紅,支支吾吾大聲道︰「給我。」
「我能住干媽家嗎?」
「……」
唐爽頓了一會兒,突然伸出手,飛快的把他手中的U盤抓到包里,臉上仍是十分的淡定,「你倒是遺傳了好品質,威脅人有一手。」
宋小透笑出虎牙,「打擾干媽了。」
唐爽扯著他的手,走出超級市場。
一排排黑車相迎,她領著宋小透走到最前排加長賓士車,抱著他坐了進去。
「小姐。」
「嗯」,唐爽目光冷漠,淡然吩咐︰「回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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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別墅,宋小知走下南宮玉的車子,去找安藝看腳傷。
安藝幫她模骨檢查後,拆除了所有繃帶,笑道︰「好了,沒事了,仍然是一只潔白無瑕的美腳。」
疤痕全無,並且似乎皮膚比從前更好了。
知知伸了懶腰看向草坪,「終于能回家了。」
「我知道」,安藝嘆息,一副很了解的模樣,「明天歐家大小姐就來了,後天就是訂婚宴,這里對小知你來說,是傷心地,不適合療傷。」
宋小知繼續瘋魔……
她穿好鞋子跨上包,「你說的對,此地不宜久留,安藝,等南宮絕回來了你幫我說一聲我走了,我不見他了。」
她不想再和南宮絕對卡卡西的問題萬般糾結!
「第一最好不想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知知看著憂傷念著《十戒詩》的安藝,無語中。
「四四……」念著念著,安藝伏在桌上長嘆,「穿越怎麼永遠就跟我無關呢,四爺啊……」
宋小知終于無言了,這世上的四爺黨實在是太泛濫了。
她沒有打擾安藝,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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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不遠處的白色長椅上,宋小知看到獨自落座男人的背影,她遲疑著,頓了頓腳步,走了過去。
宋小知在他身旁坐了下去,發現他手中握著一個老式懷表,懷表中瓖嵌的,是穿著中式旗袍的清秀女人。
笑容溫婉,鳳眸傾城,和他的面容有五分相像。
她默默坐下,喚了聲,「南宮墨。」
南宮墨聞言,並沒有收起懷表,而是轉眼淡淡望了她一眼,道︰「宋小知,南宮絕要娶別人了,你被他拋棄的感覺如何?」
他是別人眼中的怪人,出口的話語,時而溫潤如風,時而冷語譏誚。
知知卻是喜歡听他講話的。
他的神情和語氣,總是令人想要注目,想要傾听,想要更深入的了解下去。
「沒有開始,談什麼拋棄」,她呵呵一笑,看向他,「听說你平時不回這里住的。」
「今晚是家宴。」
他修長的指一扣,將懷表闔緊了,眸光多了幾分厭惡,「南宮老爺子會回來,我是南宮家二子,自然是要參加的。」
半晌,他突然轉頭望她,「今晚家宴,你陪我好麼?」
「陪你?」宋小知怔住,「我?」
「你可記得欠我份人情,這次陪我參加家宴,算作扯平罷」,他溫煦說著,唇邊露笑,「很簡短就會結束,我不會在宴會里待上太久。」
知知思量著,突然眉頭揚起眉頭笑開,「你不是會預言嗎,不如預言看看,我會不會答應你?」
南宮墨沉默一會兒,抓住了她的手。
他把她的右手,攤放在了自己的左手上,手心相貼,手溫相遞。
草坪里很靜很靜,知知能听到南宮墨一吐一納沉穩的呼吸聲——
她有些泛涼的手心被他暖到溫熱,他才睜開眼,笑說︰「我看到你穿著水綠色及膝裙,坐在我的身側向我勸酒。」
盡管見識過他的能力,知知盯著他火紅的血眸,仍覺不可思議,「我那件衣服剛買回來還沒來得及穿過,你竟然連衣服都預測出來了。」
南宮墨松開她的手,「天色不早了,回屋準備吧,家宴結束後,我送你回家。」
「希望真的如你所說,宴會很快結束。」
知知說著,起身回屋換衣服去了。
南宮墨盯著她的背影,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心,突然沉沉吐息,額頭沁出了點點汗滴——
低喃聲帶著幾分震驚,從他薄唇中緩緩溢出。
「原來……是你……」
「他……是叫石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