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收拾好後,拍了拍知知的肩頭,「沒什麼事,痊愈的也很好,去看石頭吧。」
宋小知喜滋滋的扣好衣服,起身朝石頭房間走去——
「不過小知,你脖子上的東西……需要特殊處理下嗎?」安藝忍不住還是笑出口,揶揄道,「還有啊,你鎖骨上,腰上,肩頭上,腿上,手腕上……那些咬痕都適當處理下比較好喔!」
知知如同被砸下重型導彈,靈魂灰頭土臉的湮滅在這世上,出竅了。
「不用!」
「話說回來,是被什麼咬的?」
知知看著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在裝傻的安藝,氣的咬牙,「被不明生物。」
安藝挑眉,「生物?」
少爺原來被叫做生物啊……
「啊——!」白傾城突然尖叫一聲,跳了起來,「生物?外星人?怪獸?變異人?你你你……你被什麼東西咬了?」
「靠,白傾城我服你了!」
宋小知忍不住飆髒話,踏開大步走進石頭屋子,摔上了門——
白傾城可愛美麗的小臉蛋又委屈了,平時的傲嬌也全沒了,轉頭向安藝一臉可憐兮兮,「我是擔心大家的安危才問的,她也太凶了點兒,嚇死人了……」
安藝嘆,「要不然怎麼不明物體只咬她不咬我們呢!凶女人咬起來比較有質感!」
白傾城恍然大悟,仍是跑到角落里拿起消毒劑和掃帚拖把,「我還是去大掃除一下這個房間比較保險。」
這個房子實在是太危險太恐怖了,不但又鬧鬼又有不明物體,最恐怖的是,宋小知那個凶悍變態的女人。
安藝笑著點頭。
擱在茶杯旁的手機突然亮了,她打開來,清秀的美頰馬上溢出了帶著恨的慌意——
「gameover!」
◆qian◇mo◆mo◆小說閱讀網◆◇原創首發◇◆
宋小知進了宋小透的屋子,看到他仍在熟睡,便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用手背去探他的額頭,再感覺到不算燙熱的正常溫度時,她才放下手,輕輕松了口氣。
可當她的手離開時,感覺自己的手懵的被一股溫熱抓住了……
「爹……地……」
微弱的聲音由床上沉睡的小人兒嘴中傳來,雖然只有一聲,又如此微弱,知知卻听得清清楚楚。
她低眸看到石頭緊緊攥住自己的小手,頓時心若刀絞。
她可以給予石頭十倍二十倍的愛,她可以為了石頭努力而再努力,可是,她永遠無法去阻止一個孩子渴望父親的心。
石頭才八歲,他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而已。
宋小知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目有愧疚,「石頭,是媽咪對你不夠負責,對不起……」
石頭慢慢松開了知知的手,翻轉了身子,靠在枕上繼續睡了。
知知起身為他理了理被子,扭頭,看到床頭上放著正看到一半的,有關武器的書籍,無聲搖頭。
這孩子既認真又愛學習的性格真是跟她一點都不像……
她拿起書準備放到書桌上,可拿起那一刻,從書縫里掉出一張照片,飄飄搖搖落到了地上。
知知撿起那照片,翻轉過來,身子頓時一震,立在原處動也不能動了。
這是一張男人的照片。
這個男人,是南宮家的人。
這個南宮家的人……是南宮墨。
她闔上書,放到桌上,轉身靠著書桌凝望石頭,心中愧疚橫生……
「石頭,對不起……原來媽咪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真正感受。」
宋小知把照片放到了兜里,邁開腳步,走出了房間……
◆qian◇mo◆mo◆小說閱讀網◆◇原創首發◇◆
宋小知身上的傷痊愈的也算很快,短短幾周時間就到了拆線的時候,研究室里安藝給她做了最後處理,拆除了繃帶。
知知看到鏡中自己左胸前的疤痕泛著淡淡的粉紅色,舊疤月兌落,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她好像自從進了南宮家,就總是接連不斷受傷中。
「剛涂了新藥,你先到病床上躺著,過一會兒我再來看情況。」
安藝囑托兩句,走出了房間。
知知穿著白色防感染病服走到病床旁,躺了下去,剛躺下,就看到門把一動,吱呀兩聲響起,邁進了兩條修長的腿。
順著兩條長腿往上看,她看到了自己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剛禽獸過她沒多久的臭男人。
她雙目一瞪,冷哼一聲,閉上眼,裝睡。
腳步聲漸漸襲近,南宮絕站到了她的面前,沉默半晌。
知知以為至少會听到噓寒問暖,誰知還沒來得及躲開,就感覺系帶式的病服被扯開了,胸前一股涼意襲來。
她睜開眼,看到南宮絕垂著眼眸一絲不苟的盯著她的胸前,臉色波瀾不驚,好像在看菜市場上的蘿卜。
「你什麼時候能看夠?」她冷言出聲,「看夠了把衣服給我系上。」
南宮絕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拉起腰上的系帶,給她系好,順著床沿坐了下去,「宋小姐,關于那晚的事……」
「那晚什麼都沒發生」,她嘴硬,耍賴,「就算發生什麼我也不記得,當沒發生。」
南宮絕皺眉,「怎麼,宋小姐的槍傷治好了,腦袋卻傻了?」
知知恨恨的默……
回嘴就是承認自己記得和他的魚水之歡,不回嘴就是承認自己傻。
丫的,這個死男人罵人要不要這麼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