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緩緩下了明殿室里,紛紛打開手電筒開始尋找墓室里的暗藏機關。
宋小知抱著石頭跳下來,跟隨眾人打開燈去牆邊尋找時,被南宮絕攔了下來。
他道︰「這里尸氣重,你和石頭不必特意再闢路尋找,只需要跟著我。」
知知看著溫語對著自己的南宮絕,頓了下,最後仍是選擇關上了手上電筒,跟在肉盾後面。
她伸手去抓石頭的手,「石頭,你不要亂跑,跟著我。」
「知道了,媽咪。」
她听到了石頭的回答,這才放下心來,緊握住了他的手,拉著石頭緊隨南宮絕朝前走。
石頭的手有些冰冷,想是不適應這墓室的寒氣。
知知握緊了些,低頭彎腰囑咐道︰「石頭,這里太暗,如果你的夜視鏡看不清,就打開手電筒。」
這回石頭沒應聲。
她猜,自己一定是又被石頭鄙視了。
宋小知跟著南宮絕,看到他扶著牆壁處一寸寸敲壁石,探測機關,用微弱的電光細心的耀向每一塊石壁,觀察它們的紋路听測它們的聲音。
大多女人說,認真工作時的男人最令人心動,能給人以安全感的男人最適宜托付終身。
而此刻她看著南宮絕高大寬厚的臂膀,以及細心勘測的模樣,忽覺這男人怎麼可以同時兩種都佔了,讓她都開始有點兒微微心動了。
「哥,這里的下葬習俗和我們中國不太一樣,明殿里並未放任何明器,只擺放了幾罐祭祀用的石壇子,不知為何意。」對面傳來安藝的聲音,「中國下葬皆以五行風水布局,機關暗道全屬八卦易經,這里完全不同。」
安言接話,「那石壇無法移動,不是機關,只能先確認完四面牆壁。」
知知順著他們交錯的燈光,皺眉思考,如果這里沒有將牆壁附著在牆壁上,那便是地底,而地底一向也是掩藏機關的好地方,如今他們太過分散,萬一踩上機關,難免會有誤傷。
她還沒說出口,南宮絕便比她先想到了這一點,「小心過來集中,測腳下機關。」
眾人聞言,便放棄了堅硬石壁的探測,舉起電筒朝南宮絕與知知的方向走來——
宋小知拉著石頭走到了南宮絕身旁,站了一下,聞到一些怪味從四周散來。
她皺了皺鼻子,對南宮大少爺剛才的好感頓然盡失,怪道︰「大少爺多少天沒洗澡了,怎麼身上這麼臭?」
南宮絕沒有回頭,「我以為宋小姐應該將我的味道記的很熟了,看來回去我需要用些方法要你銘記了。」
知知撇嘴,沒有接話。
可鼻尖縈繞的腥臭氣息確實是越來越濃,濃的她胃中幾近干嘔,險些反胃將早飯都給吐出來……
她抬起右手,擦鼻子問道︰「石頭,你聞到了麼?」
這會兒,她兒子好像過于沉默了。
「媽咪聞到了什麼味道?」
清亮的回答聲傳來,不是從身旁,卻是從對面。
知知抬頭,看到迎面五道亮光射過來——
五道,怎麼會有五道?
石頭一直在自己身邊,對面只有四個人才對。
知知看到安藝,安言,白傾城,全都用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而對面最中的南宮玉,身旁立著的,竟然是戴著眼鏡回答自己的小石頭。
石頭在對面!
那她手里牽著的人,是誰?
知知心頭一驚,順著燈光急轉往左手邊看去——
「TM這是什麼東西!」她失聲叫出口。
靠,自己左手牽著的,竟然是身高與石頭差不多,身體渾身長滿毛,眼鏡綠幽幽泛陰光的怪物!
宋小知左手一動,想甩開那怪物,誰料那怪物身形矯健,在知知甩開他的時候,落地翻滾,朝著知知的肩頭一蹦而上,直躍到宋小知的肩頭上——
「是尸猴!」安藝驚喊,「小知,快躲開,那東西咬人,牙齒帶尸毒。」
腥臭氣頓時濃重的飄蕩在宋小知周圍,她被燻的頭昏腦脹,轉臉,對上森綠幽光的動物眸子,還有那爬滿了尸蟲的猴臉。
「滾開!」
她隨即肩頭一震,利落從身上拿出手電筒,打開亮光對準那東西摁下電擊——
嗤一聲,黑暗中听到一聲類似猴,又類似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那尸猴沒想到知知這麼敏捷,血盆大口張開還未咬下去,已被她送上電擊,尖叫一聲落地,朝著黑暗處快速攀爬逃去。
「安藝小心,它繞到你背後去了。」
安藝聞言,從腰間抽出了消聲短槍,利用余光,對準那向自己奔跑的尸猴,眯起眼,一槍射了下去!
又一聲尖銳的叫聲,那怪物四肢抽搐幾下,倒在地上,死了。
它的身體流出大量綠色液體,整個明殿室頓時腥臭無比,濃郁的令人無法呼吸。
宋小知正欲上前查看,只感覺身後腰上一被人一拖,她被拖到了一個鋼鐵懷抱。
南宮絕轉身遮住她,抬手,喀嚓一聲撕爛了她肩頭衣裳一角,扔在地上,月兌下外套,蓋住了她的肩頭,又拿起她的左手,拿出一顆白色透明的圓形藥丸,放在了她手心里。
知知被他一系列華麗而流暢的動作弄得茫然極了,「這是干什麼?」
「握在手中直至融化,防止感染」,他扶著她的手臂穿上他的外套,低首一臉慍意,「宋小姐,你就不能聰明點兒?」
知知明白他這是在嫌她連只猴和人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