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煩惱委曲難過的時候,門響了,她懶得動,也沒興趣去看到底是服務生還是他回來了。
「怎麼了?蓬頭散發的?」
他略帶慵懶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她睜開眼,
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
又閉上了眼楮。
她累了!
真的很累了!
要道歉要認錯要服軟還是等等再說吧!
現在她只想好好喘口氣,
好好地平復一下絕望的心。
「起來吧!該吃飯了!我要了一瓶紅酒,我們可以喝一杯。有什麼話慢慢說。」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絕望與空洞,
心不由一緊,
語氣也就變得溫柔起來。
他剛才到樓下酒吧喝酒,
為的就是冷靜冷靜,
好好想一下面臨的困境。
可是幾杯酒下去之後,
他發現沒有她在身邊,
他的腦子混亂不堪,
什麼事情都無法去思考,
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總是她的影子。
一會擔心她還在生氣,
一會又想起她還沒吃午飯,
一會又害怕以她的個性會一時沖動就這樣離開他。
這些想法像魔鬼一樣糾纏著他,
最終他不得不認輸地站了起來,
訂了餐,匆匆地跑上了樓。
一開門,見到她並沒有離開,
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穩穩當當地落了地。
本來還想假裝幾分矜持,
維持幾分驕傲,
可看到她這副模樣,
他的驕傲,他的自尊,他的矜持便全都跑到爪哇國去了。
「你自己吃吧!別管我!」
她沒有體會到他的溫柔,
仍然閉著眼楮沖著他無力地揮了揮手。
「你到底得罪了誰?如果可以的話,我去替你解決!」
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頭和頭靠得很近,近得幾乎沒有距離。
近得幾乎可以看得見她臉上細微的毛細孔,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