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窗簾,她披了一件大衣,又打開櫃子,為他拿了一件大衣。
秋天的晚上很冷,
她可不想明天這房子里又多了兩個病號。
打開門下了樓,
腳剛跨出去,
卻看見他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正是聶小川。
她急忙閃到門後,
從門縫里偷偷看去。
只見聶小川拿了一件衣服為他披上了,
然後兩個人就一起背靠著樹干不知道說些什麼。
呼!
既然有人關心他了,
那麼她就不必湊熱鬧了。
她放心地展開一個笑容。
在這一刻,
她真心誠意地希望痛苦而絕望的聶逸雲會因為聶小川的開解而正視他的困境。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她,
她躡手躡腳地上了樓,
關上房門之後放心地睡了。
這天晚上,
聶逸雲沒有再進她房間。
大概是和聶小川談了一個通宵吧。
又或者就在聶小川那里睡了。
誰知道呢?
反正她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吃飯的時候並沒有見到聶逸雲,
丁伯說他有事很早就出去了。
她也沒在意,
吃過飯後就打算繼續昨天的旅程。
上了車,
她就疾速地駛上了大道。
只是還沒開上一里路的樣子,
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堵在了路的中間。
她取下墨鏡,
看見擋在路中間的人分明是聶小川。
搞什麼?
竟然擋她的道?
她冷冷一笑,
不停反而加大油門往前沖去。
她就不相信他不怕死。
可是他鎮定得不像人!
她的車子離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停下,
發現他淡定地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喂!想死的話去臥鐵軌!全站在馬路中間害人!」
她惱怒地對著他吼。
聶小川冷冷一笑,突然上前趴在車頭陰冷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