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得像是夜間行走的鬼魅。
風亦寒知道,再這樣繼續下去,她會漸漸衰竭而死,
恐怕在那之前,他會先一步瘋掉。
突然,我瘦弱的身子動了一下,
只見她緩緩伸出右手,準備去拿梳台上的象牙梳,
卻被風亦寒輕輕地拉住了
風亦寒眉心皺成一團,深幽的冰眸中漾起一絲心疼,柔聲道︰
「你手上的傷,還沒全愈,不要亂動!
你要做什麼的話,開口說一聲就是了!」
他回首示意,兩位侍女見狀,連忙趨步上前,為我梳理頭發。
侍女為其拔下發簪,只見那黑發如流雲般瀉下
披在她縴瘦的背後,曼麗的光澤,在發上微微蕩漾著,
柔順如絲,輕逸如紗
風亦寒靜靜的看著,心間一陣迷醉,突然開口道︰
「這樣就行了,不用再梳起來!」
侍女不敢遲疑,告退後,便躬身退下了。
風亦寒輕輕靠近我的身側,小心翼翼的托著她的右手,
如今手上的繃帶,已經去掉,
但仍有些紅腫和瘀痕,他帶著歉疚的語氣,低聲問道︰
「還痛麼?」
我默默地凝視鏡中的虛影,對風亦寒的舉動恍若未覺。
風亦寒對我的冷落,不以為意,
只是將那只受傷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