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地搖晃著紅酒杯,他沒有看她,
「恨與不恨,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像是早就看到答案的輕嘲,冷謙禹長得不像話的眼睫毛低垂,
迷離的光線,將它們打成一片陰霾。
墨澄微微啟口,半晌的沉默,
「沒有意義。」
語畢,她開始用餐,像平時那樣自然而冷漠。
是啊,她就是個冷漠慣了的女子,
才二十二歲,卻是個冷情的冰女圭女圭。
冷謙禹有種被打敗了的失落,
「你和她一點都不像,你們怎麼會是姐妹呢?」
微眯著眼,他好奇地盯著她。
抬頭,望向冷謙禹玩味的眼,
墨澄依舊淡漠,
「你的眼像,像一潭永遠見不到底的幽泉,
而雪薇而雪薇的眼」
冷謙禹悠悠地說著,像是陷入了某個悠遠的回憶中,
「雪薇的眼楮,也很美,像陽光,很溫暖很明亮。
她很愛笑,單純天真。
她總是傻傻的,也很脆弱,總是讓人情不自禁地想保護她。」
冷謙禹的敘述,讓墨澄終于肯撤掉心防,認真聆听,
當她不經意間和他的眸對望時,
一絲脆弱,被墨澄輕易地捕捉,
然後,她听到冷謙禹低沉如獸泣般的呢喃,
「雪薇,我真的很想你。」
原來,自己至始至終都是個虛幻的代替品。
這一刻,她徹底清醒。
笑,她終于知道墨罌為什麼這麼愛笑,
因為,笑是連自己都能騙過的面具。
那抹笑,不期然地跌入冷謙禹的琥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