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罌,墨罌
沒錯,你是墨罌
墨罌,想哭就大聲哭,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怕」
沿著牆壁,藤原拓野無力地蹲下,
他伸出長手,將縮成一團的墨罌,
輕輕地納入懷中,柔柔地拍打她顫抖著的肩背
他嘶啞而哽咽地誘哄著,眼楮有點酸,什麼濕熱的東西,
從眼眶一直蔓到嘴角。
深吸一口氣,
他將下巴擱在墨罌光潔的額上,輕輕地摩挲著,
「墨罌,對不起你繼續恨我好不好,
不要原諒我好不好」
「墨罌,墨罌」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
他的懷抱,越來越小,
他不怕懷里的女子,會被這樣的擁抱,逼得喘不過氣,
他只怕,一旦松開手,
她就會絕然地離開
墨罌在昏厥的前一刻,像是迷失在沼藤原拓野的旅人,
只是在黑暗的遠處,
男人微微的嘆息和低喃,飄渺地傳來
就像迷障中的海市蜃樓般。
「把她抱回房間吧。」
長廊彼端,藍眸的意大利男人,
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留下這句話,
他轉過高大的身軀,不再逗留。
一旁的伙伴中有人想開口,
卻終是跟隨歐亦樊的步伐,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只是,東辰千景依然杵在那里,
陽光從彩繪的玻璃窗透射進來,
將他偉岸的體格,勾勒出雕塑般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