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會拿你的賤命給她陪葬!陪葬!」
男人的低吼,透著猛獸的暴戾和瘋狂。
他的容貌很模糊,惟獨那雙布滿紅絲的黑眸,
清清楚楚地,落入墨罌的眼。
由此,
她,終于看清了,
他眼中凶殘的陰毒和決絕的恨意。
屋子,很暗,漫著**的氣息。
渾渾噩噩的空氣中,洶涌著男人深沉的忿恨,
以及,女孩浸在淚水里的,笑意。
那抹笑,好熟悉,縱使看不清,
她依舊感到,
一股,莫名的熟悉
「呵呵,好啊,
我等你。
但,算我求你,讓我生下孩子,
我的命,
你什麼時候要,都隨你」
帶著哭腔的濃濃鼻音,軟而細,空洞飄渺,
就像瀕臨死亡的人,在最後一刻,發出認命的,嘆息。
「你、在、做、夢!你憑什麼生下我的孩子?
你有憑什麼認為我想要這個孽種?」
男人怒極,反笑,
一字一句地蹦出拒絕的答案。
他用冷酷的寒意,扼殺了兩人間,
最後一點恩情——
她的孩子,
也是,他的。
「孽、孽種?孽種呵呵,
呵呵原來,
它在你眼里,是個孽種
我真的是在做夢啊。
明明,知道,不可以
明明知道的,還是貪了心,貪心到
差點,不能醒」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