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阿媽被凌虐至死時,
那種,感覺?
時光,宛若,倒置。
灼灼烈焰中,
她和八歲的自己重疊,
她听見女孩細軟如綿的低泣,
‘阿媽不哭,叔叔們壞,
可是墨罌很乖阿媽不哭
墨罌不讓壞人欺負阿媽,
墨罌要保護阿媽的。’
忽然,子彈出膛的聲音,刺痛她的耳膜。
還來不及反應,極致的痛,
已經鑽心蝕骨,將她從記憶中,剝離。
黑瞳,驀地擴張,渙散成一汪幽深的潭,
倒映出,冉冉火焰。
雙手,漸漸無力,
她的世界,歸于寂靜。
只是,黑暗攫住,自己之前,
她沒忘記,在唇角,綻開一朵,妖冶的笑花,
那是她,最安全的,面具。
炙熱的野火,映上那張深刻冷峻的俊臉,
男人修長優雅的身影仿佛由黑暗幻化而來。
歐亦樊陰測測地看著那個嬌小的身軀,軟軟地,跪倒在地上。
橙火染上藍眸,覆蓋了他眼底的驚異——
這場野火的,火種,
竟是一個弱小的女人。
收槍,他轉過挺拔頎長的身軀,對一群手下沉聲,
「收拾干淨了,不管死活,都給我帶回去。」
「是,少爺。」
沒人敢再看男人那張陰沉冷峻的臉,
紛紛地沖向那片愈演愈烈的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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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