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已然,無蹤無影。
而她,像一朵,頹敗的罌粟,
獨自盛開在,光怪陸離的,夢境里
昏暗中,
她听見兩個聲音,詭異地重合,回蕩
「我錯了錯在貪圖,本就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不要相信了
再也不要相信了,沒有人會愛我,
我這樣的人——
連自己都討厭自己的人,
怎麼會有人愛
我不敢愛了,好痛」
「像我這樣的人,不需要溫暖,那種東西是毒,
一旦沾染就會上癮,戒掉它比沒有它更痛苦」
「這也是你的孩子啊,
已經八個月了,讓我生下來好不好?
求你,我不會纏著你
我會帶走這個孩子求求你!」
這兩個聲音,
一個,來自她消失的地方,
而另一個,來自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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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中歐皇室的房間里,本該存在的大床、家具全不見蹤影。
唯一的家具,
或許就是這把古典國王椅。
紅木地板上,鋪著上好的雪白毛毯。
因為沒有多余的家具,偌大的房間顯得空曠不已。
除此之外,
那座高三米,並且佔盡半個房間的漆金鳥籠,成了最突兀,
卻又最契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