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她,恍如,和那個屠豹的少女,重合
而男人,
卻因她怔忪的小臉,深邃了,眸光——
那張斂了笑顏、卸去偽裝的面龐,呆滯且蒼白。
那雙眼瞳,流瀉著短暫的迷茫和脆弱,
就像
「難道你的媽咪沒有告訴你,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媽咪嗎?」
那時,在電梯里,
她好像是這樣說的吧。
那時,
她的嘴角,明明噙著動人的笑,甜美得沒有一絲苦澀。
可他還是看到了她眼底那深埋的迷茫,脆弱。
不知道為什麼,
他就是篤定,
一旦叼貓露出這種呆滯的表情,
就是防御力降至最低的時候。
嗚呼,
男人壞壞地咧開嘴笑,
「怎麼?被大風閃了舌頭?
嘖,可憐的小孤女,誰叫你太毒辣,活該合了我的胃口。
或者說,所有的馴獸師
都會喜歡你這只,代訓的小母獸吶。」
粗嘎地低語,帶著戲謔的虐意,穿透薄霧,
刺痛,她的耳膜。
「獸」
她真的是做夢做傻了、做遲鈍了麼?
忽然從手腕腳踝處傳來的冰冷觸覺,
讓她徹底醒了過來。
不用看,
她便知道自己被男人套上了禁錮的鎖鏈。
微斂的長睫,在她細致的臉頰上,打出陰霾。
心思,在千回百轉之後
黑暗中、陰霾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