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鎮定如常,稜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情緒。
「他們已經離開別墅了,我將守在那里的兄弟撤回來了,」楚爵懶懶的倚靠到沙發里,隨意的翻看著過期的雜志,「上次,你讓我查的那個明天可能就可以有結果了」
「不用查了,」語氣堅決,商以琛轉頭望了眼窗外,深商如幕,幾點星子終究是照不亮整片天空,「就這樣吧!」
「琛,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的骨肉嗎?別開玩笑了!」楚爵沉著臉道,就連他這個旁人也會為他感到憤憤不平。
黑眸微眯,似乎想要望見遠遠的天際,「我說不要查了,你听不懂嗎?」
是害怕嗎?害怕若真不是自己骨肉的失落?或許有一些,但是,更多的是小家伙走向自己的那麼瞬間,他覺得不管他身上流的是不是自己的血液,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那一刻,他走向的是自己,而不是沈律之,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楚爵幾乎被他氣到不行,頭上的頭發恨不得豎起來了。
這時,安諾雅拎著吃的用的東西回來了,見到氣氛不太對,沖楚爵問道,「怎麼了?」
她能感覺到楚爵這次發火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楚爵不理她,憤憤指向商以琛,脖中青筋暴起,「琛,枉你向來聰明冷靜,就被一個女人迷成這樣嗎?你想清楚了,那很可能是你們商家的血統,你自己數數,你身上的傷疤幾個是因為這個女人的杰作,你受傷了她又在哪里?讓我來告訴你,她是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你以為她會在乎你身上流了多少血嗎?為什麼該在乎的你卻不在乎,這麼多年難道你都看不出來莫」
「爵!」安諾雅咬唇大吼一聲,制止住了楚爵呼之欲出的話,安諾雅美麗的眸子閃爍著,蓄著盈盈隱忍和傷痛。
她不是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只是擔心以後可能會連兄弟做不成,亦或他早看出了自己的情誼,只是裝作並不知道而已。
可是她真的好不甘心,藍緋雪究竟憑什麼?她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