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錯,請公主責罰!」
金蘭暗暗心驚,公主的神智才恢復清明,就可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麼看來,以前公主定是知曉人情世故的,只是無法開口言說而已。
幸好以前她沒有怠慢過公主,否則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也是為了我好,我又怎能責罰你。既然侯爺不在府上,我們就回去吧。」
蘇顏轉身,朝著自己的別院——金玉樓走去。
金玉樓,也是金枝玉葉的意思。
听說是楚玉宵親自為她取的名字,他可真是省事。
她是金枝玉葉,他就直接用金玉來命名,簡單易懂,還暗暗諷刺她的身份是他高攀不起的。
晚上亥時,楚玉宵回到府上,管家便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榭瀾樓里,楚玉宵背靠在太師椅上,神情慵懶,如墨的黑眸冷淡而疏離。
他嘴角微勾,邪魅地笑了一下。
聲音如泉水擊石般好听,也清冷凜冽︰
「哦?那她是怎麼說的?」
「公主的侍女金蘭說,要去向皇後告狀。可公主說,她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人,這是家事,不應讓外人來管。」
楚玉宵嗤笑一聲,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她倒是聰明,知道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人。
而且,要向皇後告狀,她以為那麼容易?
只要她進了本侯的地盤,是生是死都是本侯說了算。」
驚覺自己言之過多,他便揮手讓管家離開,自己一人留在書房里。
他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垂眸輕笑。
「南昭蘇顏,一個剛清醒的傻子,能說出這番話來嗎?」
又或者,她從來都不是傻子……
若真是這樣,她的演技也太高明了,整整裝了十六年。
還有,宮里的那位,心機豈不是深如海底?
楚玉宵眯了眯眼,不管南昭蘇顏有什麼目的,他都要時刻提防著她。
如果她真的是在演戲,那他就陪她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