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好貴……」
易青城淺笑了一下，好看的丹鳳眼里星光閃閃。
「如果真的覺得很貴，覺得無以回報的話，不如就以身相許怎麼樣？你放心，我是不會介意的，說不定，我還賺了。」
說完，他調皮地眨了一下眼楮。
蘇顏的心，也跟著跳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像是喝了很多酒一般，有些暈暈乎乎的。
以身相許……
她可以嗎？
低頭看著手中的無塵珠，蘇顏又沉默了。
以身相許，她也許暫時還不能答應他，當然，也只是暫時的。
她想，這樣一位優秀的男子，她恐怕真的無法拒絕。
可是這一切都來得太快了，快得，她根本就措手不及。
而她的心底……
手指緩緩撫過盒子，蘇顏很想現在就將蓋子打開，將無塵珠戴在手腕上。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易青城取過她手中的盒子，打開，拿出里面的無塵珠。
「來，我給你戴上。」他笑著拉過她的手，蘇顏突然將手輕輕縮了一下。
「怎麼了？」易青城不解地看向她。
「我……沒事……」她不知道是怎麼了。
知道要戴上無塵珠的瞬間，她的心里，無端對易青城產生了一些愧疚。
好像一戴上去，她就會傷害他……
易青城只當她是不敢戴，莞爾笑了一下，他堅定地握著她的手，緩緩將無塵珠戴在她的手腕上……
佛珠冰涼潤滑，蘇顏在接觸到的一瞬間，心如電擊。
她的瞳孔猛地擴大。
有關大南朝的記憶，全部如洪水般涌進她的腦子里。
楚玉宵的臉，墨塵師父的臉，神五的臉，柳絲絲的臉，顧蘭芝的臉……
很多很多張臉在腦子里閃過。
最後，定格成楚玉宵痛苦的臉，和他那絕望的眼神。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所有有關大南朝的一切……
她記得她傷害了楚玉宵，記得他決然離開的背影，記得自己撕心裂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