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宵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和表情都很平淡，也很自然。
他身上的帝王之氣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是自然發出的。
蘇顏有些感慨，他究竟當了多少年的皇帝，才養成的這種自然的帝王之氣。
一提到這個，蘇顏就有很多話想問他。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一樣一樣的問清楚。
「剛剛我听你對王公公說，你讓他去拒絕耶華族長。如何拒絕？會不會傷了和氣，他們就不買馬給你了？」
楚玉宵勾唇冷笑道︰「放心吧。他還不敢和朝廷對抗，我開給他的條件已經夠優厚了。若是他冥頑不靈，應該知道下場。草原上，多的是其他族人想稱霸。」
意思就是說，如果耶華光律不合作，他就會幫助其他族人攻打麥加拉族嗎？
那可是戰爭……
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戰爭……
蘇顏莫名打了一個寒顫，覺得現在的楚玉宵，跟以前的楚玉宵已經不同了。
現在的他，還是一個皇帝，一個掌管偌大國家的皇帝……
而帝王，都是無情的人。
她怎麼就給忘了，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楚玉宵了。
可，他還是她的楚玉宵就行了。
「楚玉宵，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咬了咬唇，蘇顏試探地問道。
「什麼？」
「你……是怎麼當上皇帝的？」
蘇顏緊緊盯著他的表情，希望能看出什麼來。
楚玉宵動作未停，但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
太快了，可蘇顏還是看見了他眼神的異樣。
心驀然縮緊。
他當上皇帝，是通過自己的手段當上去的嗎？
南昭蘇顏的父皇母後，兄弟姐妹們呢？
都死了嗎？
應該是吧，畢竟，改朝換代時，前朝皇帝的後人，都是不被允許繼續活下去的。
否則，就會有死灰復燃的那天。
雖然那些都不是她的親人，但是，她認識他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