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凡吃了一口,只覺得味道很是可口。
「小凡,」
「嗯?」抬頭間卻陷入了一雙深邃復雜的黑眸中,唐澤寒的眉間微皺,似乎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落小凡見他喊自己,又遲遲不開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在掙扎什麼。
唐澤寒驀然笑了︰「沒什麼。」他頓了一下,繼續︰「明天我要去香港拍攝外景,你要不要也順便去那里散散心。」
他的笑給人一種清晨的陽光的感覺。
落小凡低頭,被阿澤看出來了。
是啊,他自小便那麼了解自己,怎麼可能騙的了他。
從剛剛開始,她就一直在笑,裝作若無其事,裝作毫無感覺,只是她自己心里明白,自己的笑是那麼拙劣。
為什麼,為什麼在工作的第一天便讓她遇見了他,為什麼又讓她想到那冰冷殘酷的過去,還有她還沒有出生就死去的孩子。
不覺得太殘忍嗎?
傷口經過那麼長的時間才結上薄薄的一層痂,卻被這樣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撕裂。
她不要見到他,所有關于他的一切她都不要知道。
她只想在沒有他的世界里安靜,平凡的過著。
難道,這樣也太過于奢侈嗎?
她害怕,她真的害怕,墨吟風表現的越是平靜,越是不在乎,後面的暴風雨會愈加
沉重,愈是殘酷。
當初,他寧願她死也不願意放了她,若不是自己命大,從三樓摔下去,只是輕微的腦震蕩和一點挫傷,恐怕現在她還在他的牢籠里垂死掙扎。
那個冰冷的魔鬼——
他向來那樣陰晴不定。
今日他分明是看到自己了,竟會是那樣的反應,或者說毫無反應。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以墨吟風性格,不會這樣無動于衷。
要麼他真的放下,要麼他恨得更深……
落小凡真希望是自己自作多情,不然就算是她辭職,這偌大的城市也不會有她的容身之地。
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回答阿澤的問題,落小凡點點頭︰「好,我去。」
不管未來會怎樣,至少她的身邊有阿澤了。
在angelA組就是有這樣的特權「絕對自由。」她們不僅擁有自己的私人設計工作室,還可以隨時請假。因為angelA組的人都崇尚「靈感在大自然中。」天天坐在辦公室是想不出什麼好作品的。
所以當落小凡提出要去香港的時裝珠寶周觀摩時,沒有任何阻礙。
唐澤寒給她安排好了住處,和他一樣,在一家五星級高級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