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真的好疼。
墨吟風看著沙發邊角的落小凡,眉頭微皺,轉身走開。
這里沒有一個人,燈卻開得很亮敞。
墨吟風的腳步聲漸小時候,落小凡痛楚的申吟一聲。
額上已經滲出越來越細密的汗珠。
房子很大,一個人卻顯得空曠許多。
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墨吟風為什麼將她帶到這里,或者現在又把她一個人等在客廳的沙發。
一陣一陣的疼痛在胃里翻攪,她像完全沒有力氣一般,緊緊的縮到沙發的角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或許是幾分鐘,又或許是幾個小時。
只是在她痛得快失去意識之前,一杯溫熱的水已在唇邊,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墨吟風已將一粒藥片塞到她的嘴里,不由分說連貫幾口水,嗆得她淚花直往下掉。
這樣的男人,毫不溫柔。
他大概就是怕自己死在這里。
不過藥的確是好藥,因為不過一會兒,她就感覺舒服多了。
在沙發上又不知道窩了多久。
墨吟風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意識漸漸清晰,落小凡也逐漸警惕起來。
他帶她來這里干什麼?
隱隱的又听見腳步身,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所以聲音有些沉悶,但落小凡還是听出了他的主人,他走路的聲音似乎已帶著一股冰冷的沉穩。
令她大跌眼鏡的是,墨吟風竟然端著一碗粥,小心翼翼的樣子。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眼前這個一向清冷的人竟然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圍裙。
這樣滑稽的場面簡直讓他與平時判若兩人。滑稽而可笑。
雖然他依舊面無表情,可是落小凡卻真是有些忍俊不禁。
對面的男子似乎看了她一眼,將粥輕輕放在餐桌上。
「過來。」充滿寒氣的聲音。
落小凡不敢再笑了。
她听話的一步一步走過去,看著他清冷的眸孔,心里竟有些忐忑。
「坐下。」墨吟風命令。自己解下圍裙,做到了餐桌的另一面。
落小凡坐下,看著眼前的一碗粥。
愣神——
這是怎麼回事,太詭異了。
墨吟風親手為她煮粥,她沒有受寵若驚,而是一種強烈的不安。
這是——芙蓉燕窩粥。
她以前最愛吃的東西。
當然,這種奢侈品也只有嫁到墨家以後才吃的。
在她印象里,墨吟風也曾經為她親自煮過一次這樣的粥。
是懷孕後前兩個月她什麼也不想吃。
那段日子,他們是很幸福的。
那時,他真的很寵她。
以至于她一度以為他還是有一點點愛自己的,又或許他在慢慢愛上自己。
原來他們之間還是有一段曇花一現的美好回憶。
只可惜,當一切美好的外殼被撕開後,她才知道,所有一切都是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