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寒有些無奈的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淚,像哄小孩一樣,將她輕輕的按到秋千上。自己繞到她的背後,雙手扶住兩邊的身子,輕輕地搖起來。秋千的幅度並不大,安安穩穩,就像身後的人一樣,讓人安心。仿佛時間倒流,他們又回到孤兒院的那個小院子。依舊是那棵老槐樹,依舊是那個喬木秋千,依舊是她坐在秋千上,身後依舊是那個輕輕推著秋千的人……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這樣的感覺真好。她真的不想哭的,只是止不住淚流。秋千驀然停下,唐澤寒轉到她的面前,靜靜的蹲下來。伸手抹掉了她泛濫的眼淚,其實一開始他便注意到了,她纏滿紗布的腳,她笑著哭的容顏讓他疼的沒有辦法呼吸。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問,她自小便是這種性格,她的傷口不讓人觸踫,除非她自己願意告訴你,否則,即便是她最親的人,她也不會說,她有自己一個獨有的塵封著的世界。或許每一個從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都有那樣一個世界。所以,他了解她,他什麼都不問。他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什麼,因為每次這樣,她總是這樣哭,看著自己像看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他心痛的無以復加,他只是怪自己,為什麼一時之氣,要離開她,明明重新見到她,是多麼的不容易。為什麼又要丟下她一個人,讓她一個人流淚。他在她的面前微笑。「小凡,呆在我身邊。」從小到大,他都在和她說這句話。說道自然到變成一種習慣。呆在我的身邊,我會永遠在你的身後。只要你肯回頭。只是她從來不會深思其中的含義。不過沒有關系了,因為每次听到這句話她都會止住哭泣。好像這是最讓她安心撫慰。有時候,她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像孩子一樣好哄。落小凡終于止住了淚水,被淚水洗禮過的眼眸顯得格外干淨,像是破繭的蝴蝶振翅的瞬間。他們之間自小便有一種難言的默契。她身子前傾,低著頭抵在他的胸膛。阿澤,永遠不要在拋下我,我不想一個人,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好了,傻丫頭,不哭了,哥哥帶你去吃澳洲龍蝦。」唐澤寒揉了揉懷中她的頭發,難得用俏皮的的語氣說話。落小凡「哧」的一聲笑出來,笑著白了他一眼「**!」有龍蝦吃就不錯了,還澳洲龍蝦。她抬頭,從秋千上站起,猛的撲到唐澤寒的背上,一聲令下「那還不快走?」******************************************************************晚上還有一更~~~~~~~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