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的笑一笑,現在她必須堅強一些。報紙上的事情,一定要澄清一下,不能因為自己毀了阿澤的前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涼涼的氣息。落小凡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涼到肺里,卻讓她舒服了很多。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落小凡並沒有立刻開門進去。她靜靜地走到院中的那顆老槐樹下。前些日子,阿澤剛為她綁的秋千安安靜靜的懸在那里。她坐了上去。閉上眼楮……世界如果一直這樣安靜,沒有那麼多的是非該有多好。「大半夜的,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熟悉的冷漠與嘲諷。听到這個聲音,落小凡起先以為是幻听。猛然回頭,卻生生的定在那里。墨吟風——今天最不該出現的人,今天不是他的婚禮嗎?墨吟風臉上帶笑意,嘴角卻是極為生冷。落小凡知道,這向來是他掩飾怒意的樣子。他還穿著禮服,西裝被他拿在手上。右手——拿著的是——一份報紙。沒有由來,她心虛了一下。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他的樣子總是讓她心悸。「落小凡,我真是低估了你。」他走到她跟前,將報紙甩在她的身上。她低頭去看,果然上面是她和唐澤寒擁吻的照片。可是——那有怎麼樣?驀然,她抬起頭來。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這又關他什麼事?或許是因為喝了很多酒,或許因為太多事情讓她頭疼。反正她是懶得理墨吟風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落小凡站起,隨手將報紙扔到地上。繞過墨吟風就要進去。腳下一個踉蹌,手臂猛然被墨吟風扣住。身上披的司徒玥的那件西裝從肩上滑落下來。墨吟風用力一扯,便將那件衣服握在手中。「落小凡,不錯啊,連司徒玥也被你招惹上了。」他說的極為諷刺,語氣是一向的冰冷不屑。像一把刀一樣生生的劃著。「你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落小凡猛然甩開他的手。她也冷笑,墨吟風憑什麼站在這里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她水性楊花嗎?她要是真的水性楊花就不會站在這里任他欺辱。墨吟風,你實在欺人太甚,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墨先生,我和你很熟嗎?我和誰親熱,我招惹誰和你有關嗎?」他是她的前夫,他有什麼立場這樣說她,他已經結婚了。就在今天。她退了回去,在他的面前站定。忽然笑了︰「墨吟風,你一定很幸福吧,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告訴你,三年前就是今天,你墨吟風的孩子死了,哈哈哈,他死了,你墨吟風這輩子都沒有孩子,這輩子都沒有。」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