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小凡轉頭看著被墨吟風扣緊的手腕。
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他這是什麼意思?
還想自己和白研蘇共處一室。
可笑,他難道還想明目張膽的坐擁齊人之福。
她用力抽手,聲音也變得有些冷,臉上的笑意也消逝了些︰「我先回去了。」肋
墨吟風站起︰「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她倒是有些詫異的回頭。
當墨吟風站起,拿起桌幾的車鑰匙時,一只手猛然被白研蘇拉住。
她躺在床上,眼楮沒有睜開,甚至頭已經側到另一邊。
可是她準確無誤的拉住他的手,隱隱的看見她的眼角有淚痕。
「吟風,別走。」虛弱到漂浮的聲音。
真的很難想象床上的那個人竟然是白研蘇。
墨吟風的動作停止了,皺著眉頭看著床上蒼白的女子,慢慢的坐下,再沒有轉過頭來。
「叫司機來接你,自己小心一點。」
還沒有來得及飛揚的心情就這樣沉寂下去。
她好愚蠢!
墨吟風怎麼會想送她回去,即使自己離開的一刻,也要好好的利用一下,讓床上的那位女子在意一下。
這不就是他的目的?
他看著墨吟風的背影轉身,不想多呆一秒。鑊
不明白,為什麼他時時刻刻要做戲。
為什麼自己時時刻刻要陪著他演。
她的嘴角有一抹最無助的弧度。
因為,她沒有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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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小凡走後,白研蘇慢慢睜開眼楮。
「研蘇,夠了,以後不準做出這樣的傻事。」墨吟風的聲音透著一股疲累。
很久沒有听到他的聲音了,很久沒有從他的嘴里听到研蘇這兩個字了。
她從小就喜歡這個冰冷的少年。
她也是呆在他身邊最久的女人,比落小凡還要早上幾年。
墨吟風很討厭女人,可是並不排斥自己。
她從小就告訴自己,對他來說不討厭就是喜歡吧。
可是她錯了。
不討厭代表不在乎,他曾經那麼厭惡落小凡,可是他卻那麼愛她。
「傻,對啊,我很傻,吟風,不要不要我,她可以為了你死,我也可以。」她哭得梨花帶雨。
前兩天,她無意從電視上看到墨吟風大鬧唐澤寒婚禮的場面。
她終于知道,那天在墨園,落小凡說的是真的。
墨吟風根本就沒有失憶。
一直以來,他接近落小凡並不是一時好奇,而是有目的的。
而自己,也只是墨吟風掩人耳目的工具。
墨吟風真是個偽裝高手,聰明如她,竟也被騙了三年
那晚,她毫不猶豫的吞下一盒安眠藥。
她白研蘇當然不會像現在,自己用楚楚可憐的語氣承認的那樣是個為這種事情就尋死的傻瓜。
因為她知道,最寵愛自己的父親每天晚上都要進來看一眼。
二十幾年的習慣了。
如果,父親知道自己為什麼自殺。
肯定不會放過墨吟風。
果然,從那晚起,他那位高權重的父親得知一切來龍去脈後開始利用一切手段找墨吟風的麻煩。
說實話,前兩日落小凡憑空消失了,是墨吟風藏起來了吧。
他大概也怕自己的父親找她的麻煩。
他還真是寵著她……
說實話,現在的墨吟風真的是有些焦頭爛額。
剛剛父親親自來找墨吟風。
她也跟著來了。
父親年輕的時候是個軍人,骨子里難免有一些軍人戾氣。
上去就揮了墨吟風一拳。
墨吟風竟生生的受住了。
若不是自己好不容易把父親「勸走」。
恐怕父親已經招來一個師,把墨石搞得雞飛狗跳了。
可是她卻虛弱的暈倒了。
這個不是裝的,墨吟風也只有這時,才會施舍一點溫柔。
「研蘇,我們說好的,當初我不過需要一場婚禮,你知道的。」他的聲音有些冰冷,像是厭倦了處理這樣的麻煩。
白研蘇有些吃力的坐起︰「吟風,這樣對我太殘忍,當初我明明知道你只是利用我,我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
「你知道不可能,現在我想給小凡一個名分。」他的聲音有些強硬。
一點也沒有顧及她的心情。
白研蘇驀然冷笑,卻異常悲戚︰「一個名分?墨吟風,你到底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當初你說結婚就結婚,一天之內,又將離婚證協議書擺到我的面前,你到底考慮過我能不能接受。你明明知道,我愛你,你好殘忍。」
墨吟風有些不耐煩︰「夠了,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可能愛你。」
她笑的更加厲害了︰「是啊,我知道,可是你為什麼還是把我留在身邊,為了刺激你那位小妻子,為了利用白家的權勢拓寬你的宏圖大業,墨吟風,你想的真是周全。」
他的眉頭皺起,眼神像一把鋒利的刀。可是床上的女子卻是有些瘋狂的笑著︰「我懂,我都懂,你應該了解我從小就很聰明,墨吟風我願意被你利用,我會幫你,我只有一個條件。」
墨吟風冷冷的看著她,像是等待下文。
「墨石正牌夫人的這個位置我是絕對不會讓。」白研蘇一字一句堅定的說。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