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看到小凡和阿澤一起過來,年過古稀的老人滿臉笑意。
還記得他們婚禮的那天還是他牽著落小凡的手走上紅地毯。
不過,那場婚禮終究變成了一場鬧劇,誰又想到,現在他們還能旁若無事的一起走來呢。肋
就像他一樣,人老了,驀然回首的時候,生活哪值得那麼執著。
只是有些人不知道罷了。
見到了很多朋友,那些年幼時一起玩耍過卻很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幾乎每個人都在感慨,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吃飯的時候有人羨慕的說︰「你們兩個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馬,不知道當年我們有多羨慕,那時我們就像,你們長大以後肯定是一對,哈哈,真是被猜中了。」
還有人提到阿笙,提到那些年幼的過往。
兩個人心照不宣,難過的只有保持微笑,殊不知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而今天或許就是最後的訣別。
一杯一杯的就喝多了,就微微有了些醉意。
或許是壓抑的太多,或許是真的太舍不得,或許是今天的夢悲傷地厲害卻還要想象著這是一個美夢。
她還是喝多了。
所以醒來的時候就在唐澤寒的那棟別墅里。
听說阿澤和阿笙結婚後搬進了其他的房子,反正唐家是地產大亨,整個A是四分之一的房地產是由他們控制的。鑊
這里曾經是他們的新房,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變,那倆個嬰兒房還是她親手布置的。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也不知道昨天怎麼就醉了。
腦袋疼的厲害,唐澤寒正好從外面出來,買了一些早餐。
「這里好久沒人住了,沒有什麼食材,本來還想再給你做頓飯的。」唐澤寒將食物放下,無奈的說了一句。
她只有微笑。
「昨天你醉的太厲害了,怕你們管家發現是我送你回去,所以就先到這里來了。」他解釋。
其實落小凡是理解的。
阿澤知道墨吟風去美國了,她和他提過,所以就算一夜未歸,墨吟風也不會發現,只是若是他將她送回去,被管家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難免會傳到墨吟風耳朵里。
所以將她帶回這里。
他在解釋。
從前他們之間從來無需解釋。
其實,她明白的,明白那個一直以來只為自己著想的阿澤。
唐澤寒進廚房,想把剛買的都早餐熱一下,因為這是落小凡最喜歡吃的那家的早點,有些偏遠,已經微微涼了。
落小凡嘴角勾出一抹無力的笑意,真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唐澤寒的手機在桌上震動,是唐家的家里的電話。落小凡是知道的。
她將手機拿給他,他很忙,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有些習慣性的說︰「是保姆打過來的,你幫我接一下。」
落小凡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
的確是保姆,落小凡松了一口氣。
可是慢慢的她的臉漸漸發白,表情驚惶起來︰「阿澤,昨晚秋諾高燒不退,阿笙已經帶她去醫院了。」
唐澤寒一听到她這樣說,臉色馬上就變了。
「小凡,我要先走了。」他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放下手中的東西便往外走。
落小凡追了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唐澤寒愣了一秒,隨即拿起桌上的外套︰「趕快。」
趕到醫院的時候,秋諾正在接受檢查,冷月笙剛從一個房間里出來,表情似乎很凝重,抬頭見看到滿目著急的唐澤寒和落小凡一起來時,她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
「秋諾怎麼樣了?」唐澤寒開口便問。
冷月笙的眼眸透出一股無奈與悲涼︰「都是流感,沒有關系,我不放心,讓他們徹底做個檢查。」
唐澤寒明顯松了一口氣,淡淡的說了一句︰「辛苦了,阿笙。」
她點頭,卻沒有做聲。
一直以來,他們還是這樣的關系,工作上最好的搭檔,她就像從前一樣,這樣公式化的語氣,一點也沒有因為他們的孩子而改變。
何況他的眼里也只有那個孩子……
所以,就算她看到落小凡和唐澤寒一起出現在這里,除了微微有些失落,也並無太大的驚異。
昨天若望孤兒院四十周年的紀念,她故意沒有去,因為她知道,她會去。
上次,她故意將那些衣服給墨吟風,也只是想為阿澤爭取到一點點的機會。
他們本就該在一起。
自己是多余的,墨吟風也是多余的。
因為她愛唐澤寒。所以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
現在他們站在一起,她說不上是該悲哀,還是該高興。
從來不流淚的她,驀然這一刻就想流淚。
她覺得什麼都值得,只是覺得對不起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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