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話說到這個地步,落小凡也知道這中間有什麼,她再傻再笨也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
落小凡抹掉眼淚,極力的克制住聲音「為什麼?」
可是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累。
年紹楷又沉默了,英俊的眉目像是上了鎖一樣,又似乎在回想什麼。
落小凡終于「忍無可忍」,撲過去「啪」的一聲就摑了他一巴掌。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和墨吟風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做,你知道阿風身體不好,你故意向我求婚,你故意刺激他的是不是?」
「不是!」年紹楷倒是條件反射的說出來。好像迫切的想辯解什麼。
似乎因為泄露了一點情緒,他竟然將頭偏過去。
他的臉已經紅腫起來萌。
「不是,那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阿風,你要這樣對我,當初是你讓我相信你的,我相信了,我什麼都沒有對阿風說,可是結果呢?」
年紹楷驀然又轉過頭來,似乎驀然又變了一個人。
他的嘴角微揚,眼神卻很寒冷,他一步一步向落小凡逼近︰「為什麼,不過母債子還而已。」
他笑著說︰「我告訴你,這次的米蘭設計展的意義不是為了得到」洛伐斯"的無償投資,而是洛森先生在找「繼承人」,能繼承他珠寶地位的下一任國王,他不久于人世,只要angel勝利,那幾乎所有的市場就已經收入囊中了,你以為墨吟風不知道「夜鶯之歌」的重要性。」
他笑︰「可是,他還是給了你。」
落小凡的心一痛一痛的︰「你早知道夜鶯之歌在阿風那里,你早知道他會給我?「
年紹楷此時竟然能恢復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好像所有的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游戲而已︰「我是知道夜鶯之歌在墨吟風那里,就和那些機密文件放在一起,已經被定制成一款項鏈,上面刻著「凡」字,我當初沒有拿,就是想讓你親手交給我。」
年紹楷的笑意更深︰「其實,有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墨石的歐洲市場向來是白研蘇在打理,白研蘇為了控制他,幾乎已經將那里從墨石隔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墨吟風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不過就是為了你,要給白家一個交代,故意將那里以及墨石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給了白家,不過就是為了你,放棄了整個歐洲的市場,墨石已經一半是空殼,卻還是失去了這次難得的機會,當初我不肯定,現在我倒是確定了,你的位置在他心里比我想的還要重要,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落小凡幾乎已經不能呼吸,完全不能接受這樣事實。
他說的都是真的?
年紹楷幾乎把她逼到牆上︰「其實,我最要感謝的人是你,是你親手將這個機會送給了我,也是你親手將墨石逼上了絕路,如果墨石失去了國際市場,並且他獨有的工藝流程又被公布于眾,你說,擊垮墨石,是不是很容易,以墨吟風那個病秧子的身體,我看是難有翻身之日。」
落小凡已經呆了,她看眼前的人就像在看一個魔鬼。
四年了,她和年紹楷相識整整四年了,叫了他四年的師兄。
一直以為是疼愛自己的人,是值得自己珍惜的親人,可是沒想到是一個圈套。
又是一個圈套!!
她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總是在一個又一個陷進里周旋。
被人家算計的體無完膚還以為他是個好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竟然冷靜了下來。
因為現在除了冷靜她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
年紹楷靠近她,幾乎附到她的耳邊︰「本來我是想毀了墨石,可是我現在改變注意力。」
他的嘴角閃過一絲貓捉老鼠的興味︰「現在,我要你。」
她冷靜的問︰「為什麼?」
他似乎也驚攝于她的冷靜,愣了一會兒才笑著說︰「我的目的就是報復墨吟風,我就是想讓他痛苦,而我現在發現最能讓他痛苦的是莫過于你,我終于找到他的軟肋,就是你。只要你和我走,我放墨石一條生路。」
落小凡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她連指尖都在顫抖︰「你妄想。」
她絕對不會再離開,她要和墨吟風在一起。
他們已經分開了這麼多年,她不要再離開他,她會活不下去。
年紹楷卻是沒有說話,嘴角勾了勾︰「你要不要去看看墨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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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小凡在重癥加護室的門外,眼淚終于狠狠的往下流。
那閉著的眼楮,那蒼白的臉色,那氧氣罩下微弱的呼吸。
落小凡覺得自己也快要死掉了。
到底怎麼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昨天還好好的,昨天他們還在討論他們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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