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悅酒店是A市繁華地段剛剛開業的五星級酒店,以豪華著稱,是唐澤寒在國內打造夢幻酒店系列的第一站.
不過十幾分鐘,落小凡便到了。
她下車,剛剛已經向秘書打听過了,他們的包廂就定在金悅酒店的最高層,第二十六層。
落小凡匆匆的就走近電梯。
落小凡看著電梯上的數字一路飆升,可是心髒卻是越跳越快。
她想要干什麼呢,她進去要說些什麼呢,她來這里是打算怎麼做呢累?
她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
她只是想來看看,或者可以隱在暗處听听他們說些什麼?
她這麼想著,忽然, 當一聲,電梯猛的一聲響,隨後所有的燈火全部熄滅,落小凡看到電梯上顯示的最後一個數字,好像是第十六層。
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怎麼會忽然這樣,是電梯事故還是忽然沒電。
她用手敲著電梯的門,喊著「有沒有人啊……萌」
可是只听到她自己的聲音。
鋼鐵般的牆壁入手冰涼,她還是不停地敲著。
不久便沒有了力氣。
覺得空氣就這樣稀薄起來,她心里是很害怕的。
怎麼總是踫到這樣的事情,曾經也幾經生死,她都熬下來了,可是,不管哪一次,她還是都害怕的,就像現在一樣。
她怕黑,怕一個人,怕密閉的空間。
嗓子喊得沙啞了,依舊只有自己的聲音在黑暗中反復回想,顯得詭異又恐怖。
她心里的惶恐越來越大,可是沒有辦法。
這里隔絕了所有的信號,她的手機撥不出去。
她借著手機的一點亮光縮在牆角。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很久很久……
因為很渴,而且頭疼得厲害。
她覺得呼吸都有一些困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只有那種疼痛感一陣一陣的傳來,她竟然想到,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里?
她緊緊的攥著手中的手機,像是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屏幕上是一個男人的照片,似乎是在睡覺的時候被***的,完美的五官,精致的輪廓,世上鮮少有這樣好看的男子,而且似乎睡得一臉安穩,安安靜靜的像是天山上的冰蓮。
落小凡將它捧在手上,低低的呢喃一句︰「阿風,我好想你。」
終于連最後一絲光亮也被淹沒,手機自動關機。
她像一下子墜入一個無底的黑洞,恐懼,絕望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頭疼的越發厲害。
覺得一分一秒都變的那樣難熬。
她腦子里忽然涌現了很多的事情。
和墨吟風的第一次見面,盡管年紀小,她還是望近那樣深沉的眼眸里,或許那時就注定了他們這輩子的糾纏不清,還記得當時他在亭子中睡覺的時候,她還偷偷的親了他一口,至今她都沒有和他說過,不然他又該得意了。
還記得她上學的時候,每一次需要學費,她都有親自去找墨吟風,當時她還很怕他。可是每一次,其實心里都有一些期待,又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他幾眼。
還記得失去孩子時候,她人生中最絕望的日子,即使那時她拼死的逃離,依舊擋不住對他深入骨髓的迷戀,所以,那時她想,還不如就死了算了。
她這一生所有的悲喜都源于那個極其清冷的男人。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她真的很希望永遠永遠的呆在他的身邊。
頭越來越疼,在腦子里涌現的東西卻越來越多。
那個虧欠了一生的男子,曾經的完美公子,始終有著最儒雅的笑容,他會溫柔的給你推秋千,給你夾菜,牽著你的手過馬路,出去回來總會給你一個小小的禮物。
他的好就像一種慢性毒藥,慢慢的滲進你的骨子里,曾經最依賴的一個人,以為只要有他,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擔心,直到有一天他消失了,才發現,他的存在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而現在,他的溫柔卻變成蝕骨的毒。
終究是她虧欠了他,所以她剜肉拿女兒還債。
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最珍惜的親人,可是從來都是糾葛不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是她的劫,還是她的命。
終于沒有力氣去想任何事情。
她的意識漸漸的迷蒙,好像來到一片很廣闊的天地,明媚的陽光,寬廣的草原,只有她一人。
她終于呼吸到珍貴了空氣。
可是有人不停地在喊她,那種聲音從四面八方傳過來。
好熟悉。
似乎是阿澤。
她能感覺她的手被包裹在一個溫暖的掌心里。
可是就是睜不開眼楮。
她能听見唐澤寒在和她講話,听不分明。
她努力的聚集一點意識,才知道,他在講秋諾。
「她和你一模一樣,一樣的善良也是一樣的倔脾氣,小凡,你知道嗎,秋諾從小身體就不好,天生哮喘,大病小病從未間斷,可是打針吃藥從來不喊疼,她真的是一個很勇敢的孩子。」
唐澤寒伸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龐︰「我很為她驕傲,因為她是你的孩子。」
他的聲音略顯哽咽︰「如果你醒過來,我就將她還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