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雪無可奈何,也只好閉上眼楮,靠在身後的酒桶上.
沒想竟微微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是在松軟的大床上,睜開眼楮的時候,那只花妖就坐在床邊,還一臉凝重的表情,見她醒過來,立馬換上一副笑顏︰「終于醒了,我只當你是凍死了,那我可罪過了。」
她白了他一眼,側過頭,恰好看見一個身影正好從門口走出去,那人從門口消失的一瞬間,司徒雪似乎看到了那人臉上的鐵面具。
司徒雪一下子做起來,大驚︰「那,那個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鐵面閻羅鳳天仇吧?」
花卿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大驚小怪,你要是好奇,我下次帶你去見他。」
「不要,我挺怕的,黑幫大太子,現在已經扶正了吧,我不敢。」她一本正經的說。
「那我還是七太子呢,怎麼沒見你對我有一點不敢?」他哀怨累。
司徒雪極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有時候,我還真是好奇,你是怎麼坐上七太子的位置的,你看看你前面的六個,哪個不是一方霸主,只有你一個人整天游手好閑,還好管閑事,你年紀也不小了吧,你想想人家六太子今年不過才十六,賭場都開到拉斯維加斯去了,名分硬生生的排在你的前頭,你還有臉皮提你是七太子?」
某人委屈的不得了,桃花一般的眼楮恨不能眼淚汪汪︰「寶貝,在你的眼里,我真就這麼沒有。」
司徒雪看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也認識到了自己實在是說的有些過了,于是出言安慰︰「也不是,就你這副傾國傾城的皮囊還是有點好處,關鍵時候還可以使出個什麼美人計,是不是?」
「姓司徒的,你說我是女人?」某只暴跳如雷。
于是某人啊的一聲從床上蹦起,在某只的追殺中溜之大吉。
打了一輛車,直接回了司徒家的莊園萌。
因為昨天晚上也沒有開車出來,不想驚動任何人。
看看時間,七點整,已經晚了。
他每天七點準時吃早餐,現在肯定已經發現她不在了。
她的嘴角微微揚了揚,找理由真是件麻煩的事情。
一進門便看見司徒玥正在廳里吃早餐,手上還拿著一份報紙看的認真。
這是他的習慣,她知道他每天吃早餐的時間不過十分鐘,七點十分以後,他會準時去公司。
司徒家的產業是在太大了,A市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高級會所,以及百分之五十的大商場都是司徒家的,再加上司徒家是名門望族,王族後裔,各種珠寶行也都有司徒家的股份,所以說司徒家富可敵國一點也不夸張。
所以作為司徒家的當家掌門人,未來的首席總裁,牽扯的利益太多,他是一步不能走錯,處處必須小心謹慎,他上次的離婚風波惹出很大的事端,而且,現在是最特殊的時機,像他這樣有本事的人也幾乎是如履薄冰。
所以他現在也異常忙碌,一分一秒都異常珍貴。
司徒雪故意七點半才進門,卻看見他任舊悠閑的看著報紙吃著早餐。
雖然有些情理之外,卻還是意料之中。
向來,對她,總是特殊。
她徑直走過來,坐上她的位置,她的前面是剛準備好的早餐,煎蛋永遠是sunny-sideup,她吃的食物上永遠沒有加女乃酪,很符合她的習慣,他對這些細節任舊會處理的很妥帖。
有一點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的確是無微不至。
「你去哪里了?」他忽然抬頭看他,滿臉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聲音也是極其的溫和,真像一個極其疼愛妹妹的大哥。
事實上,大多數時候,他的確是極其寵愛她。
她卻沉著臉,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似是隨意的說︰「去找兒子了,你故意把他藏起來,我想他了,只得自己找了。」
明顯的借口。
也可以說是她故意讓他听出來的借口。
因為她知道再蹩腳的理由他都不會拆穿她。
司徒玥看著她,看著她悠閑的吃著早餐,臉上依舊帶著一抹笑意。
明知道她在說謊,他任舊舍不得拆穿。
就是這麼可悲,他還就怕她不騙他。
就像上次那樣,她故意說和七公子之間曖昧不清,這樣總能讓他失控。
但是最終都是他妥協。
七年來一直是這樣,任何事情都是他先妥協。
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得不到一點真心。
每一次,她總會挑戰他的極限。
就像當初她一聲不吭的將孩子生下來,要不是雲舟生病了,需要骨髓配型,怕是至今他還被蒙在鼓里。
他真的拿她無可奈何。
但是想到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如此的不可分割的密切聯系,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他會等,他有耐心,這一點他足夠自信。
他任舊帶些寵溺的語氣︰「給我一周時間,一周以後我去和爺爺說,到時候,我會給你打造一個幸福的王國,我要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幾乎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而此刻,他看她卻看的極為認真,好像要生生看出什麼來。
她沒有說話,啪的一聲,放下餐具,轉身就走。
就像一個賭氣的孩子。
轉身以後,她的表情終于忍不住冷淡下來。
一周,他倒是想的周到。什麼都算計好了。
三天以後就是爺爺正式交接總裁職位的時候,他要正式接任司徒家所有的產業。
他倒是想等所有的一切成為定局。
老狐狸,她怎麼會上當?
她冷笑,哼!
我怎麼會讓你的日子過得這麼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