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仇只是從胸口處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淡淡的擦掉下巴上的痕跡.
呼——
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掏出一把槍。
連七太子繃緊的神經也松懈了一下累。
「謝謝大哥。」他趕忙將司徒雪扶起,就想要快點離開。
「七爺。」鳳天仇一旁的一個中年男子叫住了他。
他扶著司徒雪回頭︰「七公晚上叫你回去一起吃頓飯。」
他點頭︰「我知道了。」
這件事情就這樣有驚無險的落幕了。
鳳天仇自始至終沒有吐出一個字萌。
還是有人膽戰心驚的看向鳳天仇。
他的眼神犀利的像一把刀,還停留在那個醉酒的女子身上。
面具下他的眼楮像是墨玉一般的寶石,隱隱的能看見眼角的輪廓像是一只鳳凰一樣,美得動人心魄。
很多人不知道他為什麼帶著面具。
有人說是因為他的仇家太多,怕以後退出江湖以後過不了安穩日子。有人說他長得奇丑,像修羅一樣,根本沒有辦法出來見人,當然也有人說他長得絕美,比這世間的女子還美,也就和七太子一樣,最恨別人說他像女人。
當然這些純屬猜測,真正的原因沒有人知曉。
其實,剛剛那個女人去揭面具的時候,大家心里的期待更多一些。
誰不好奇這位黑色王國里的統治者的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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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里?啊,頭好疼。」司徒雪撐起手臂坐起來,竟然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床上。
「花妖,你怎麼在這里?」她皺眉問。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里在哪里?」某人不高興。
司徒雪環顧四周,果然是這只花妖的窩。
花妖的窩,她倒是來過幾次,環境還不錯。
她起身就要下床。
某只花妖忽然坐上床邊,一臉糾結的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昨天晚上的事?
司徒雪愣了一下,暴怒——
拿起身後的枕頭就狠狠的砸過去,卻被花卿容穩穩的接住。
「花妖,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趁我喝醉的時候佔我的便宜?」某人怒吼。
某人抱著枕頭鄙視的看著她︰「就你,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送給我都不要。」
他還故意朝她胸前多看了幾眼。
她順著他的眼光看到自己不算很大的胸部,微愣了一下,甩手就扔了一個枕頭。
這回他倒是被結結實實的打在臉上。
不過他一點沒有生氣。
又湊近了點︰「你既然還記得你昨晚喝醉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喝醉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能發生什麼事情,難不成遇見鬼了?」她白了他一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比遇見鬼還要可怕。」他神秘兮兮說。
司徒雪看到他一副賣關子的樣子,不耐煩的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花卿容竟然一臉崇拜的看著她,看的她渾身發毛︰「你干什麼?」
「你昨天做了三件很有勇氣的事情,先是撞了我大哥,然後咬了我大哥的下巴,然後又試圖去揭他的面具。」他笑著說。
「你大哥?」她思索。
「鐵面閻羅,鳳天仇??」她尖叫出來。
他無辜的點點頭。
她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他點頭,變得有些嚴肅︰「你真是大膽,你不知道見過我大哥真面目的人都會死于非命,你竟然還敢去揭他的面具,要不是我,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司徒雪微微陷入沉思。
其實,她還是有一點意識。
一瓶酒下肚以後。
她看到的人明明是阿恆,她明明咬的是阿恆的下巴,她以前也總喜歡這樣。昨天她似乎覺得阿恆真的就在身邊。
就好像一場夢,她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難道她竟然是把那個鳳天仇當成了阿恆?
真是該死,為什麼是那個鐵面閻羅。
「你見過你大哥摘下面具的樣子嗎?」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竟然很想知道。
花卿容搖搖頭︰「沒有人見過他的樣子,見過他樣子的人都死光了。」
司徒雪不禁心驚,她怎麼會惹上這樣的人。
「他不會找我麻煩吧?」她不爭氣的問了一句。
花卿容一本正經的說︰「這倒不會,我和大哥說你是我的女人,大哥對我不錯,應該不會和你計較,但是你以後還是小心點,盡量不要再去招惹他。」
「我沒事招惹他干嘛?花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昨天的事情,謝了。」
她看看表。
已經凌晨七點。
她一夜未歸,司徒玥定也是發現了。
但是已經沒有關系了。
明天再次見面的時候,她要送他一份大禮。
「先別謝的這麼早,這次確實惹禍了,昨天我回去的時候,我干爹听說我有女人了,還有一個四歲的兒子,非要我今晚帶回去給他瞧一瞧,所以今晚還要麻煩你和我走一趟。」
「你干爹是誰?」她問。
「海七公。」他平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