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感動的.
鳳天仇的看著跪在地上,看似一臉誠摯卻略顯頑皮的眸子,忽然恍如又回到七年前。
他沒有再猶豫,將手伸過去。
司徒雪站起來,將戒指套在他的無名指上,然後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阿恆,這是我的手,你要握好,不要再把我弄丟了,你知道這些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鳳天仇也將自己脖子上與她一模一樣的項鏈拿下來,嘴角微微勾起︰「這些年,我只有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才會想你。」
她的秀眉忽然皺起,好不公平!
他看著她的眸子︰「就是呼吸!」
他說的甚是動情,司徒雪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他們兩個緊緊的相擁,別後重逢,最美的時刻不過是現在。
簡單的求婚,沒有鮮花,沒有燭光晚餐,沒有浪漫的氣氛,有的不過是一顆陪你到老的心累。
所以,這幾天司徒雪連工作都特別賣力。
忽然覺得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美好。
老是忍不住的咧嘴笑。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還有點臉紅。
昨天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三四點。
她就賴在他的房間不肯出來檬。
當然了,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睡在他的懷里覺得很安穩。
她幾乎和他一直在說話,她有太多的話要說。
終于知道了他和四公子之間的恩怨,原來四公子莫少沉愛的女人是個臥底,當年已經圍下天羅地網,只等著莫少沉自投羅網,那天他向莫少沉開了兩槍,不過讓他沒有辦法過去。
那個女人是自殺的,當著莫少沉的面,死在鳳天仇的懷里。
她臨死之間告訴莫少沉已經了孩子,而且是鳳天仇將她逼死,不過是想讓他們兄弟之間自相殘殺。
但是莫少沉卻是深信不疑。
其實他的腳早已經好了,只是為了記住鳳天仇給的痛,再也不願意起來走路。久而久之,便一直坐著輪椅。
司徒雪知道這件事情以後真的很沉重,在這里面真的說不清誰對誰錯。四公子鐘愛的女人將他們視為惡勢力,犧牲自己也要他們窩里反,相信四公子不會一無所知,可是寧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
在絕望的時候就要找一件事情來代替絕望,否則,很難活下去。
莫少沉選擇了恨鳳天仇,就像她當年選擇了恨司徒玥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
她也知道,鳳天仇或許真的不是一個好人,或許真的殺伐殘忍。但是,他是鳳子恆,而她愛他,沒有辦法。
時間過得很快又很慢。
快五點的時候,工作室有敲門的聲音。
她以為是鳳天仇,開心的就奔過去。
那人開了門以後正好看到她一臉春風的表情。
「阿恆,你……」
一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便怔了一怔。
「花妖,你怎麼來了?」她忽然停住腳步,疑惑的問。
「寶貝,你太偏心了,就算我不是大哥,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花卿容一臉哀怨。
司徒雪挑了挑眉,听到他提到鳳天仇還是忍不住一臉高興。
「怎麼會呢,我這不是不知道是你嘛,我要是知道,我會更高興。」
花卿容立刻眉開眼笑︰「哎呀,才幾天不見,嘴巴這麼甜了。寶貝,心情不錯哦。」
「不過話說回來,你來干嘛?」她問。
「來恭喜你羅,听說你要和我大哥結婚了,我都听干爹說了,沒想到你們兩個七年前就有一腿,地球果真是圓的啊,這麼兜兜轉轉還能在一起。」他笑著說。
沒想到當年他同時救得兩個人竟然是一對。
早該想到的,想到這件事情,他還有點愧疚,要不,他們也不會這樣錯過七年。
不過以大哥當時的狀況,也不可能想到這些。
「謝啦,虧了你,我們兩個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大恩人!以後,我就把你當菩薩供著。」司徒雪笑嘻嘻的說。
花卿容也很高興,難得他們會有幸福的結局。
「當年我把大哥救出來的時候,他被火燒得面具全非,後來雖然經過了很多修復手術,當時連我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在乎他的那一張臉,但是最後一次手術還是失敗了,他臉上的那些紋路其實是手術失敗的產物,再難恢復了,就變成現在的樣子,那以後,大哥再也沒有動過手術,終日用寒鐵面具遮臉,我們都知道,這是他心底最痛的傷,所以這些年,我們都假裝不知道,這麼些年,我們已經很自然的將面具當成他的一部分。」
他一點一點的說著,司徒雪听的認真。
花卿容忽然看著司徒雪很認真的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讓他摘掉面具,第一,那個東西太冰冷,冬天的時候,幾乎是一種折磨,第二,這麼些年,大哥其實一直將自己隱藏在那個面具背後,也因此,他的性格變了很多,這是他的心魔,我想只有你能幫著他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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