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山前必有路,爸,我不後悔,我為的就是讓他知道自己犯下的錯,為的就是讓他的良心受到譴責,今天我都做到了,即使以後不能在那兒工作,也沒有什麼可惜的,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路可以走,不是嗎?」果果說的輕松,其實誰都知道並不然。
「這就好,我倒希望你能夠離開那兒,我不希望你帶著仇恨生活。」林牧之是了解女兒的。
「好的,我會看情況的,爸,我不敢向您保證什麼,但是我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您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已經懂得保護自己了。」
「果果,一定要答應媽媽,一定要好好的,媽媽不能再看著你受傷了。」江清婉走過來,她把果果緊緊地攬在懷里,即使如此果果也依然可以感覺到母親的恐懼。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就那樣貪婪的呼吸著母親身上的氣息。
馬駿騰接到父親的電話很是詫異,今天的例行會議很是簡短,不過是新年新希望,鼓舞士氣罷了,按理說這個時間父親應該早就到家了,為什麼還留在茶社呢?
不知父親要和自己說些什麼。
到了茶樓門口看到父親的車子,李叔沒在車里,大概是去附近吃飯了,如此一來父親是真的打算和自己長談了。
「爸,您找我。」推開門,馬駿騰直入主題,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方式,言簡意賅,從不拖泥帶水。
「坐,我叫了茶點,一會兒送過來,先簡單吃一點兒好了。」馬致遠觀察著兒子的表情,他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同時也在考慮下一句話該從何說起。
「您也沒吃吧?」
「沒有,剛才遇到一個故人,在這兒聊了聊,看看時間你也該下班了,我覺得我們父子倆很久沒有好好聊聊天了,所以叫你過來。」
「您的朋友呢,走了嗎?」馬駿騰下意識的左右看了一下。
「走了,他們還有事兒。」
「這樣啊。」馬駿騰微微笑了一下,在父親面前他總是敬畏有加,無法做到真正的放松,「是普洱吧,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