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天氣晴朗,陽光毫不吝嗇的灑落在身上。
依然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在上班的路上所有人都仿佛在奔命一樣,能夠周而復始的忙碌至少證明了生活可以繼續下去的意義,沒有能力讓生活變得更好一點,至少也沒有變壞,在經濟持續低迷的時候能夠保住工作已經是很多人最大的竊喜了。
什麼都沒有改變,可是林秋實卻感覺到空氣中充斥著發霉的晦澀味道,無論在公交車還是電梯里,或許今天本來不該是晴天的,按照事情的發展天氣也應該是陰霾的,一如心情。
她不知道即將面對的將是怎樣的一幅局面,昨晚的電話中馬駿騰的語氣很是不善,就像返潮的火藥,醞釀著爆炸前夕的緊張。
但是依照她的推測,馬駿騰是一個很中正的人,而且他對父親是崇敬的,想來馬致遠應該不會輕易對兒子說出那些並不光彩的往事,以前一樣,現在即使面對面了,他應該也會有一番思忖的。
林秋實幾乎可以斷定,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因為她是站在了人性的角度予以的解答。馬致遠是一個父親,只要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林秋實還是肯定了自己的第六感,原來22層真的已經布滿了陰霾,才一進門就看到馬駿騰正目無表情的瞪著自己。
「總經理早。」她依舊不卑不亢,這樣的時候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能不早嗎,你就那麼不負責任的跑了,把一大攤子事兒交給李月,不知道下午還有會嗎,到底是什麼事兒讓你掉了魂兒一樣?」馬駿騰完全忘了什麼是風度,他不依不饒的發起了連環追問,「不知道公司里有規定周一例會嗎?不知道有什麼事兒要提前請假嗎?不知道昨天是董事長主持的今年第一次會議嗎?」
「我都知道,但是誰都會遇到特殊情況,我沒有辦法預測,所以很抱歉,董事長責難您了嗎?」林秋實靜靜的看著他,越是心虛的時候越是要保持表面上的冷靜,這也是一種策略。
「沒有,董事長不至于管這些小事。」馬駿騰突然停下來不說了,他的表情怪怪的,因為突然間他又想起了父親的提醒,「林秋實,有什麼事情比工作更重要嗎?昨天你到底去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