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胡言亂語的能說出什麼好話。」秋實把他的手打回去,「別管了,我來收拾。」
「秋實。」他又開始那樣軟綿綿的說話了,秋實心中一凜,沒有說話,手中的動作卻慢了下來,卻听到馬駿騰撲哧一聲笑了,「其實你做飯也不難吃。」
「就這個呀。」秋實哼了一聲,轉身端著一疊碗筷進了廚房。
「那你以為我要說什麼?」馬駿騰跟過來,站在她身後,本來狹窄的廚房更顯得局促了,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你想听我說什麼呀?」
「我想讓你洗碗。」秋實冷不丁來一句,沒想到馬駿騰的雙手竟真的從背後伸了過來,秋實一愣,待反應過來臉卻一下子熱了,他的雙手竟把她整個環在了自己的身子里,他卻好似沒有察覺,一板一眼的洗起碗來。秋實的身子仿佛不屬于自己了一般,她發覺自己竟無法動彈了,明明那樣僵硬的站著,卻感覺到軟綿綿的無力,她估計自己的耳根子都紅透了。
馬駿騰先生還真是有條不紊,他把碗放到櫥櫃里,然後又恢復到那個環抱的姿勢,幫秋實洗起手來。
水是涼的,他的手是有力的,可呼到耳邊的氣卻是熱的,「秋實,我想一輩子都吃你做的飯。」
她的眼楮熱熱的,心髒卻劇烈的跳動起來,她反過來抓住他的雙手,然後把四只手交握在胸前,好似祈禱的姿勢,一滴淚落在她的手背上,那一刻她下定了決心,繼而側轉過頭抬起臉來,「親我!」
馬駿騰凝視著那雙霧氣蒙蒙的眼楮,他也在水澤中看到了兩個自己,看到了自己眼楮里的渴望,「秋實。」他俯下頭,雙唇落在了她的眼楮上,「怎麼總是這麼愛哭呢。」他想要吻干她的淚水,她的淚水總是牽扯著他的心疼。
她轉過身子,雙手扶住他的頭,然後踮起腳尖主動尋索他的嘴唇,是的,她愛他,比自己想象的更愛他,也只有為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他。
廚房里的煙火氣還未散盡,卻已被更濃郁的氣息氤氳,他們彼此求索,只為了一份圓滿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