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果果的話,朵朵很認真地打量著于非凡,在後者充滿深情地凝視中她一片茫然,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果果,果果。」她只能不安的抓住妹妹的手,這是她情緒不安時的表現。
「姐姐不認識他了對不對?」果果語聲輕柔。
「嗯。」朵朵很認真地點頭。
「你是……于非凡?」一旁的林媽媽遲疑著說出了答案。
「是的,沈阿姨,我是于非凡。」于非凡的眼楮紅了,「林叔叔。」
「姐姐,他是于非凡,你要記得他的名字,于非凡。」果果拉著朵朵的手,一字一句的告訴她,雖然她不能讓她明白太多,但是至少該要她記住這個名字,曾經在她生命里留下濃重墨跡的名字。
「于一非一凡。」朵朵歪著頭,很認真地念著,就象每一次她要記住一個新鮮事物,那樣認真和專注。所有人都紅了眼楮,為了久別的重逢,為了被喚起的記憶中最珍貴的情義。
「是的,我是于非凡,你要記住,好不好?」于非凡對著朵朵微笑,「朵朵,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美好。」
「花兒。」朵朵指著牆角盛開的月季,這是她听到美好那個詞匯的條件反射,在她的理解里花兒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代名詞。
「那些花兒真好看。」于非凡听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朵朵身上,此時的朵朵就好像清晨沾滿露珠的花朵,那樣縴塵不染。于非凡無法形容自己的感情,這是他生命中愛過的第一個人,從很小的時候就走進了他的生命,然後就被硬生生地分開,這一別就是十年,而再見面的時候自己卻從對方的記憶中消失,就象從來沒有過曾經,就象一切從來不曾發生過。
林牧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卻只能不動聲色的把于非凡請進屋里。
「果果,非凡要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林媽媽端上茶水,「我們也好準備一下,坐了一晚上車一定餓壞了吧,先喝口水,阿姨給弄些吃的,我們一起吃早點。」
「阿姨,是我非要來的,因為突然,所以很抱歉。」于非凡欠身,接過林媽媽遞過來的茶水。
「非凡早就上班了吧,在做什麼?」林牧之神色沉穩,生活早已經把他磨練的寵辱不驚了。
「在公安局,刑警。」
「我就知道你出息,你們小時候一群孩子里,你身上最有正氣。」林牧之贊許的點頭,「你父母身體可好?」
「挺好的,也經常想起你們,這一次媽媽還非要來,被我攔住了。」
「這里不是什麼好地方,攔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