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你的畫在國際上獲獎了?」馬駿騰開始倒酒。
馬駿飛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表示默認,有些時候他還是很低調的。
「現在行情不錯吧?」馬駿騰喝了一口酒。
「還行,至少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了。」馬駿飛聳聳肩膀,這是他的習慣動作,「你說多奇怪,拿了個獎連帶著作品也升值了,那些畫兒以前人們都懶得多看幾眼。」
「這是你的實力,還是那些人不懂得欣賞,對了,有沒有考慮回來辦展覽,到時候我幫你打點。」
「行啊,我也考慮過,其實這麼多年最希望的還是能得到國人的認可,這是不是就叫做衣錦還鄉啊。」
「榮歸故里。你是誰?老馬家的孩子。」他們踫杯,把杯中之物一飲而盡,甚是豪爽。
「哈哈,我覺得你現在幽默了,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是嗎?」
「嗯,對了,回頭我給你幾張畫,適合會所的,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求之不得啊,這下我們會所與真正的藝術掛鉤了。」
「行了吧你就,對了,老爸最近怎樣?我听李月說老爸好像要隱居山林了。」
「不知怎的,你們走了之後,老爸開始修行了,經常去寺廟里去談經論道,參禪,吃素,也不怎麼到公司來,但公司里的任何事兒都瞞不過他的眼楮。」
「不會是看破紅塵了吧?」
「是修行,修身養性。不過我覺得還是因為你們而起的。」
「有關系嗎,不早就離婚了嗎,我們都分開十幾年了。」
「離婚了,可是都在這座城市里,隔著不遠,我們倆兩頭跑,也沒什麼區別,雖然他們都賭著一口氣,但老爸也知道媽的一切,我出國那會兒不是還有你呢嗎,可是你們去了巴黎就不同了,總不能扔下這里的一切跟著去吧。」
「所以才去修行,還是為了老媽,爸有這麼痴情嗎?」馬駿飛為自己到了倒酒,「我看是這些年太累了,他的事業那麼成功,估計也沒有什麼想要的,再說你這麼能干,他去修行也能放心了。」
「你說的是一部分原因,但真正的原因絕對在媽身上。」
「那這些年爸是一個人嗎?」
「當然,家里除了孫姨和李叔就沒別人了,爸去哪兒李叔可都知道。」
「是這樣,孫姨和李叔,他們都還好吧?」
「挺好的,孫姨還總是問起你呢。」
「有時間我去看她。」
「你有時間嗎?」
「有啊,我要到下旬才會走,還有十多天呢。」
「沒有別的安排嗎?」
「這次回來就是陪著媽,回來看看你們,剩下的就是玩兒。」
「你怎麼總是這麼自在呢,從來都是吊兒郎當的,玩兒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活到老玩兒到老,你知道這兩天我都去了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