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喝醉了。」張雅秋連忙道歉。
饒是對這類喝醉酒的客人見慣不怪,服務生保持禮貌的笑容,「沒關系。」頓了下,看著她問,「請問哪位埋單?」
張雅秋回頭看男朋友,她男朋友看了看四周,兩人同時臉色劇變。
一直沒注意,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包廂里只剩下他們三人,其他人早走光光。
連最有錢的那個都走了,誰來埋單?
答案很明顯。
「我們不埋單,我們還要喝,去,把你們全部酒都搬過來……喝……我們喝……喝啊!……我們喝……」
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而且,說這話的人本應該要承擔大部分的費用。
看見男朋友臉比黑鍋還要黑,張雅秋火冒三丈地扯過浣浣,「喝喝喝,等結完這帳你再喝!……喂,浣浣,你身上帶多少錢?」
「錢?」
浣浣眨眨朦朧的醉眼,「錢,我有啊……」說罷,就去掏褲袋。
張雅秋總算臉色緩了緩,還為來得及松口氣,就听見浣浣細細的疑惑的一聲「咦」,一顆心緊接著吊至半空,張雅秋緊張兮兮地等待下文。
浣浣抬起頭,很無辜地攤攤手嘻嘻笑,「錢包忘帶了。」
那副無憂無愁的模樣,張雅秋恨不得一爪子拍扁她。
唉,算了,也不奢望一個醉鬼能幫上什麼忙。
何況,浣浣是她主動帶過來的,這件事,說來說去都是她的責任。
張雅秋氣在頭上,懶得管了,松開浣浣,正欲跟男朋友商量,她去自動櫃台取錢。
眼尾余光一掃,高大的男子一步跨進包廂。
盡管廂房燈光不算明亮,但是,還是足夠看清楚男子出眾的容貌。
張雅秋跟男子不偏不倚對望一眼,臉不自覺地紅了紅。
男子目光不動聲色先是在三人臉上打了一轉,最後皺著眉,不太認同地定在浣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