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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里靜悄悄的,但是套間里的浴室卻是水聲嘩啦啦的,菲麗娜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想努力的記起自己昏迷前的景象,但是除了龍雨那聲滿是恨意的大喊,她什麼也記不起來。
水聲戛然而止,然後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簾子掀起,裹著浴袍的艾莫出現在了菲麗娜的面前,「你醒了?」艾莫帶著一臉舒適的笑容,親切的問道,菲麗娜狐疑的打量了艾莫一眼,問道︰「我怎麼會在這里?」「哦,你暈了,我就把你帶了回來。」艾莫隨口回到,然後徑直走了出來。
「那謝謝你,我先走了。」菲麗娜愣了一下,隨即轉身就走,艾莫卻是身形一閃,手腳極其利索的抱住了菲麗娜,強壯的胸肌頂著菲麗娜的背部,粗重的呼吸吹在耳邊,菲麗娜的耳根瞬間就紅了起來,接著臉也紅了起來。
艾莫嘴角掛著絲邪笑,趴在菲麗娜的肩頭道︰「在你的心里其實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你在胡說什麼,趕緊放開我!」菲麗娜反應了過來,有些氣惱的呵斥道。
艾莫卻是抱得更緊了,「如果你不在乎我的話,你是不會用刀頂著他的,菲麗娜,到我的身邊來,我會像呵護珍珠一般的呵護你,你在我心里,將是最寶貴的。」「艾莫,你放開我!」菲麗娜的掙扎是徒勞的,她只是一個牧師,如何是艾莫這樣的高階騎士的對手。
艾莫卻沒有絲毫放開她的意思,抱著她的雙手竟然緩緩的撫模了起來,菲麗娜就如被電擊了一般,整個人既羞愧又憤怒,「艾莫,我警告你,趕緊放開我!」菲麗娜幾乎是咬著牙根說道。
「菲麗娜,我的女神,請不要拒絕我。」艾莫整個人都陷入在了狂熱當中,雙手更加的放肆了起來,菲麗娜再也無法忍受,狠狠的咬在了艾莫的胳膊上,艾莫吃痛,雙手一用力,將菲麗娜推了出來。
「菲麗娜,你這是干什麼?」艾莫有些氣惱的問道,菲麗娜又氣又羞,望著艾莫道︰「我敬重你是聖殿騎士,沒想到你是一個趁人之危的小人!」艾莫臉上頓時浮現起了陰雲,「菲麗娜,我一定要得到你,今天你是逃不出去的。」艾莫已經下了狠心,態度也沒之前那麼好了。
菲麗娜的心里滿是緊張,艾莫把她弄來這里,顯然就是沒打算讓她好好的離開,「何必呢,那個男人不可能再要你的,只有我才會把你當個寶的。」艾莫獰笑著,一步一步的向著菲麗娜逼了過來。
「走開!」菲麗娜大喊了一聲,一把抓起了桌上一柄當做裝飾的佩劍,雖然是裝飾品,但是這把劍卻依舊開過刃,看著菲麗娜握劍的樣子,艾莫不禁笑了,「菲麗娜,不要天真了,你刺不到我的。」
「放我走,不然的話,我就死在這里,看你如何向老師交代!」菲麗娜狠了心,反手一橫,佩劍已經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雪白的脖頸上甚至可以看到細細的血管,菲麗娜的眼里閃著無比憤怒的光芒,艾莫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我不信你能下的去手!」
話音剛落,菲麗娜就是一拉,鋒利的佩劍立馬劃開了嬌女敕的皮膚,血絲頓時流了出來,艾莫猛然間清醒了過來,假若菲麗娜真死在自己的房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反正自己遲早都是聖殿之主,還怕她能跑了不成,「好,我讓你走!」
艾莫最終還是放了菲麗娜,從艾莫房中出來,失魂落魄的菲麗娜一路疾跑回到了自己的寓所,進到屋里,她先是關上了所有的門窗,然後就捂著脖子蹲在了床邊,傷心的大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她這哭,到底是為什麼。
龍雨回來的時候著實嚇了易水寒一大跳,走的時候好好地,回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一把匕,小心翼翼的將匕拔了出來,虧得龍雨自己就是一個醫生,盡管這傷屬于致命傷,但是本命星塑體之後,依舊很快的恢復了受損的心髒,但是龍雨心里的那口氣,卻始終也平不了。
易水寒的臉色很復雜,這一刀是菲麗娜刺得,已經務須再解釋許多,自此,他們跟菲麗娜所有的過往一筆勾銷,兩不相欠,下次再見的時候,絕不留情。
龍雨一臉陰霾的陷入了閉關當中,自打他來到高等精靈這里,這會還是受傷最重的一次,上天入地這麼久了,從來沒有人能夠將刀插入他的心髒,現在好了,不單插了,還插的如此徹底。
易水寒臨時召集齊了所有黨衛軍的軍官,並且給葉文昊捎去了一封信,那信里面有他畫的圖紙,只要葉文昊照圖紙所畫,將那樣兵器造了出來,這重甲騎兵就有得破了。
艾莫顯然是個得了便宜不知道收斂的主,第二天,他帶著一萬重甲騎士再次邀戰,易水寒直接掛起了免戰牌,卻是被這些重甲騎士在營外整整的嘲笑了一天,那譏笑的罵聲甚至能透過前營傳到中軍帳里去。
第三天,易水寒照舊掛起了免戰牌,不過艾莫卻是失去了耐心,他以一萬重甲騎士開道,帶著整整三萬聖殿騎士竟然強自襲營,不過他們只攻破了個前寨就被易水寒的幾門魔導炮給轟了出去,一炮開花之後,百來十個重甲騎士都被炸成了肉片,自此,聖殿騎士們才收斂了片刻,一連安靜了幾天。
龍雨始終處在閉關當中,盡管他擁有不死之身,但是不代表這肉身不會壞,心髒受損始終是重傷,沒有長時間的調理根本恢復不過來,而在這段時間,整個營中的大小事情全部都交給了易水寒。
相比較療傷的龍雨來說,菲麗娜這幾天是活在自責跟痛心當中,她既想弄清楚那牌子龍雨如何得來,又怕弄清楚,但是在心底里,她卻又無比期望的想知道龍雨到底怎麼樣了,總之,她的心情之復雜,矛盾之沉重,絕對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易水寒始終死守著營寨,在哪項武器沒有完成之前,他是說死不出戰,任憑聖殿騎士如何的邀戰,那寨門只是關閉的死死的。
入夜時分,易水寒突然收到了一封從營外射來的飛信,信上只有幾句,但是看過後,易水寒的眼里卻是冒出了殺意,菲麗娜再次相邀,只不過,這次她邀約的是易水寒。
除了保護龍雨的黑星他們,易水寒帶了十名龍牙以及百來十位黨衛軍侍衛,一且布置妥當之後,他來到了之前龍雨赴約的那處紫竹林。
「謝謝你能來。」菲麗娜的臉色看起來很是憔悴,易水寒臉色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卻是漠然的問道︰「你約我出來,要問什麼快點問。」菲麗娜明顯的感覺到了易水寒對自己的冷淡,心里莫名的閃過一絲傷感,咬了咬嘴唇,從懷中取出了那個牌子,「這個牌子,他是怎麼得來的?」
「現在問這個還有意義麼?」易水寒掃了一眼,不禁冷聲道。「還請你能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菲麗娜低聲乞求道,易水寒皺了皺眉頭,回到︰「是菲德爾元帥給大哥的。」「那麼,他沒有殺我叔叔?」菲麗娜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身子顫抖著急忙問道。
「從來就不是,殺你叔叔的另有其人,至于是誰,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易水寒甩了甩袖子,「真的不是他•••」菲麗娜囔囔了幾下,帶著痛苦之色的問道︰「那他傷的重不重?」
听到這話,易水寒的怒火瞬間竄了上來,「我往你心髒上扎上一刀,你來看看重不重?」「菲麗娜,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子,你跟那些自持高貴的精靈們不一樣,但是我錯了,從骨子里,你們都是一樣的,你能狠心的向著我大哥刺出那一刀,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我有一萬個理由殺了你,但是現在,我讓你走!」易水寒指了指歸去的路,聲音無比冰冷的說道。
隨著易水寒手指一指,早就埋伏好的親衛跟龍牙們全部現身了,易水寒不是龍雨,他雖然也是個至情至性的人,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善于用腦的人,菲麗娜的神情告訴他,她一直都誤會了龍雨,不知道龍雨當初是怎麼說的,對于易水寒來說,殺了這個女子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告訴他,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我對他的傷害,對不起•••」菲麗娜淚流滿面,她明白易水寒不會騙她,是她一直誤會了龍雨,以為是他殺了自己的叔叔,而現在,看著手中的牌子,她只覺得心如刀絞,無助!傷心!卻沒有人來同情她!
她走了,是的,她沒有勇氣跟臉面死在易水寒的面前,叔叔的死是事實,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補救,她還要留著這條命去查出,到底是誰害了她的叔叔,一切是因報仇而起,就讓著一切以報仇而終結。
易水寒默默的看著背影淒涼的菲麗娜走了,其實他有許多的證據可以解開這場誤會,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們最終是站在兩個戰線上的人,即使菲德爾臨終的時候將她托付給了龍雨,但是就現在來看,她只會成為龍雨的累贅,易水寒狠著心逼走了她,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大哥再因為這所謂的感情受到傷害。
希望大哥不要怪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易水寒的身影也沒入了夜色中,等到再次天明的時候,就是大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