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四更!)
龍雨溫柔的動作被沒有停止扶靈的哭泣,反而讓她哭出了聲來,龍雨頓時懵了,這女神就是女神,這一招對付其他的小姑娘,那絕對是一個溫柔的懷抱外加濕吻,陽光般的微笑就綻放了有木有?但是他這一套下來,扶靈哭得更加放肆了,完全沒有按照他預定的腳本走。
「我說,能不能表這麼大聲,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龍雨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動靜,假裝無辜的道,扶靈沒有理他,干脆埋頭趴在他的床邊哭了起來,「好,你盡情的哭。」龍雨算是投降了,然後一仰頭躺了下來,听著這嗚嗚的哭聲,等待著它停止的那一刻。
「額,又睡著了?」龍雨沒想到做個普通人竟然這麼容易睡著,一覺醒來的時候,扶靈早已經不見了,四處一看,易水寒跟血姬臉帶欣喜的站在跟前。
「大哥,你可算是醒了,擔心死我了。」易水寒急忙說道,血姬看了龍雨一眼,低聲道︰「還有我。」「呵呵,我這渾身一股暖意在洋溢啊。」龍雨咧嘴笑了,他很少這樣笑,但是現在,他笑的很放肆,因為劫後余生就是這樣,再看到你熟悉的,你在乎的人的時候,什麼痛苦都忘記了,只有高興,自心底的高興。
「這麼說,她回去了?」龍雨微微皺了皺眉頭,原來扶靈已經離去,對于她的不辭而別,龍雨心里明白,易水寒卻是輕輕拍了一下龍雨的肩頭道︰「大哥,雖然我知道作為兄弟說這話不合適,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扶靈那樣的女神只能仰望,可不能入懷。」
易水寒看似開玩笑,但是眉宇間很認真,龍雨清楚的知道易水寒在暗示什麼,他是在告誡自己,他們終究是人類,人類跟神之間,那不是天長地別,那是永遠沒有交集。
「這話可不能亂說,讓你幾位嫂子听到了,我可是要跪搓衣板的。」龍雨笑著說道,易水寒回應了一笑,他相信,龍雨听得懂。
喜歡她麼?喜歡!沒有誰看到扶靈那樣的美女不會心動,何況她還是女神,但是要說把她攬入懷中,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龍雨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跟一個這樣的美女在一起,曖昧跟心動在所難免,但是要跨過那道德的門檻,龍雨做不出來。
啟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盡管他清楚啟跟扶靈再不會有關系,但是每每有那麼一絲沖動的時候,龍雨就會被心中的道德所約束,那讓他感覺他是在挖啟的牆角一般,所以,龍雨並沒有打算接受扶靈,也沒有真的想過擁有她,一切不過是一場冒險中的鮮艷曖昧而已。
人生,曖昧是一回事,當真就是另一回事了。雙面給的蛇膽功效果然強大,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龍雨已經完全的恢復了身體機能,甚至感覺比以前更強了,他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這股力量透著一絲熟悉,龍雨想分離出來查看一番,卻是現它已經融入了自己的魔元當中,感覺得到,卻分不出來。
再回到七十萬大軍軍營中的時候,半個月的期限已經還有幾天了,葉文昊已經開始整軍準備出了,龍雨的安全回來讓他十分的開心,至少了卻了他這些日子的擔心,易水寒沒有將龍雨受重傷的事情告訴葉文昊,因為他清楚文昊的脾氣,他這個太直爽,如果知道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找扶靈算賬,這對于龍雨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最近南部有什麼動靜?」龍雨翻看著滿桌子的情報,感到有些頭大,有些上面的信息跟他想看的根本風牛馬不相及,他很難想象,易水寒是怎麼從這麼一堆雜亂無章的東西里找出有價值的情報來的,也許,這就是他沒有,而易水寒擁有的天賦。
「阿姆斯特的走動越來越頻繁,似乎他還沒有放棄聯合南部的貴族抵抗,但是很可惜,向我們投誠的越來越多。」易水寒舉起了一沓信封,信全部被拆開過來,說明易水寒已經檢閱過。
「嘖嘖,不少人那。」龍雨挨個翻看了一遍,他現大小將近二十位南部的貴族已經寄來了投誠信,這意味著,南部已經有一半的領主不願意抵抗,願意投靠龍雨了。
「信是寄來了,投誠是否是真心實意,還是要看咱們能不能拿下安米泰的府了。」易水寒回到。「嗯,這世上沒有白給的午餐,他們要投靠我們,必須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力量,傳令全軍,明日拔營!」龍雨點頭道。
人類大軍再次拔營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南部,其中相差不過幾個時辰,龍雨這邊大軍一動,安米泰那邊就知道了,盡管還隔著上千里的路,但是安米泰拿到情報的時候手指在禁不住的顫抖,他仿佛感覺到了那天崩地裂的馬蹄聲以及無所畏懼的人類大軍,如同潮水一般的向他涌了過來。
「大人,現在怎麼辦?」薩米爾這些日子有些消沉,因為他的家族領地遭受了重創,留守的堂弟跟堂叔全部被人類的刺客給暗殺,如今,他的領地已經人心惶惶了。
「先穩住大伙,我去聯系阿姆斯特教主。」安米泰也沒了主意,打?用什麼打?他現在就算是把僕人都給披上鎧甲都湊不夠十萬人,如何面對七十萬的大軍?跑?往哪跑?他安米泰乃是南方最大的貴族,別人可以跑,他要是跑了的話,沒有一個地方會願意收留他,即使收留了他,他的家族也會蒙上永遠的恥辱,後生子弟們永生永世都抬不起頭來。
阿姆斯特這些天也夠忙的,他想用聖殿的威信來感染這些虔誠的南部教徒,但是他忽略了有的時候生存會大過信仰,恐懼會戰勝勇敢,南部的人已經怕了,安米泰連番大敗已經讓南部失去了信心,而四十萬聖殿騎士的一朝覆滅更是讓南部很多人失去了對聖殿的信任。
阿姆斯特依舊是那個讓人尊敬的阿姆斯特,他們恭敬的用最高的禮節接待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答應阿姆斯特的要求,因為,他們不僅僅要為自己著想,他們還要為家族,還要為領地的子民想,抵抗?除了失去這些還有什麼?一片瘡痍之後,人類會可惜這些麼?他們會為了南部這優美的風景跟肥沃的土地而不進攻麼?他們會為了高等精靈而不伸出手里的武器麼?都不可能!
這是戰爭,這意味著生存之戰,活下來才能生存下去,戰死,除了化作泥土中的枯骨,還能做什麼?所以當阿姆斯特接到安米泰傳來的消息的時候,無力的在紙條上寫了一個字,只有一個字,就道盡了他此時那深深的無奈跟無能為力。
「撤!」安米泰拿到紙條的時候連心肝都在顫了,阿姆斯特給他的主意是撤,往哪撤他沒說,當然,這是安米泰自己要考慮的事情,北部麼?北部怎麼會容納他們,中部麼?聖城附近有大量的空地,但是現在的聖王還會要他麼?在聖王讓他出兵夾擊東部的時候,他選擇了往中部去,伺機準備佔領聖城,如今,安米泰退無可退,戰無可戰。
「大人。」薩米爾看到了紙條,這一刻,那年輕的心滿是質疑,他從小敬仰的騎士精神,他從小身為高等精靈的驕傲感,都被這一個字打得粉碎,在這個撤的面前,高等精靈宣揚的那什麼自由,戰斗,榮耀,高貴都成了可笑的遮羞布,自詡上等的苟延殘喘了上千年,最後還被人類佔去了家園,好大的一個諷刺。
聚集在安米泰城堡里的貴族們悄悄的離開了,阿姆斯特帶著聖殿的殘余力量也撤了,他們有地方可去,他們在哪里都有據點,他們可以去北部,可以去中部,只要聖殿還有那上千名的高階牧師在,他們依舊是各方勢力歡迎的代表,安米泰雙眼落寞的站在城堡最高的地方,南部的夜空是那麼的明朗,夜風吹得人很舒服,但是安米泰的心中卻比陰天的時候還要悶。
城堡里已經亂成了一團,因為安米泰貼出了告示,他撤不了,但是他不能阻止自己的子民尋求生存的權利,除了世代服務安米泰家族的士兵,所有的其他人安米泰都給了赦令,讓他們去奔前程了,今天晚上,是安米泰的城堡最熱鬧的一天,第二天,這里就不會再有一個閑雜人等。
一個月的時間,龍雨的大軍如期而至,安米泰等待了一個月,等到真正看到人類的時候,他才醒悟了過來,那鋪天蓋地的猩紅色披風如同泛濫的海潮一般,整齊的黑色制式鎧甲陰暗肅穆,那一柄柄插向天空的刀槍錯落有致,你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東西,你看到的只是那表情冷漠的臉以及滿是戰斗的眼楮。
安米泰笑了,他站在城堡的碉樓上笑了,笑的很苦澀,龍雨連最基本的陣前喊話的機會都沒給他,只是坐在那級戰車上揮了揮手,八門能魔導炮瞬間就將大半個城堡給淹沒了,你可以說人類的身體孱弱,你可以覺得他們良莠不齊人數過多,但是不可否認,當這些以人數為基礎的下等人擁有了致命的武器的時候,所謂的高等民族也只有落荒而逃跟束手等死的兩條路。
清洗安米泰的城堡用了一天的時間,因為龍雨下的是格殺令,留在這個城堡里的每個都是決心要跟人類戰斗到底的家伙,龍雨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他寧可養一千條狗,也不願意一只狼在自己的身邊游走,所以,他寧可花些時間。
「今天過了,南部已平!」龍雨站在唯一一座沒有倒塌的塔樓上,指著滿目瘡痍的安米泰府,意氣風的跟身旁的易水寒說道。「大哥,接下來做什麼?」易水寒轉頭問道。「回家,想老婆孩子了,你也一起回去。」龍雨笑著看向了暗下來的夜空,仿佛那星星都連成了一副孩子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