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功告成。」易水寒拍拍手,滿意的說道。「這麼快?」龍雨問道。「嗯,這個本來也費不了多少事情。」易水寒拿起做好的存儲卡,不以為然的說道。
「好,現在就給周家的各位寫封慰問信吧!」龍雨詭笑道。雅兒見沒辦法阻止他,只得笑笑,起來進里屋去取筆墨了。
將紙墨筆硯準備好,雅兒問道︰「信誰寫啊?」龍雨臉上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說道︰「當然我來寫~!」說完,走到桌子前,拿起筆,想一想,龍雨開始下筆。
「你們好,首先,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很不爽,我有多不爽,你們看看存儲卡就知道。現在,一字一句的都給我看清楚了,先前,我們談的條件不變,然後再加十億金幣。我知道,這會你們已經在罵人了,但是,我要警告你們的是,明天午時,見不到錢跟我要的東西,你們的這位家主繼承人,我就送他去跟他的祖爺爺見面。
廢話就不多說了,順便提一句,斯馬哈達死在金蟬寺,麻煩你們幫他收下尸,還有,我奉勸你們不要再搞什麼花招,我的忍耐絕絕對對是很有限的~!
結尾了,說點客套話,希望你們今晚能睡的好?!」
「這個,大哥,你寫的這個會不會太白話了一點?」易水寒強忍著笑意看著龍雨寫完。「不啊,我覺得蠻好的,之乎者也的,光要領會意思就半天,這樣寫不是挺好的麼?」龍雨回到。
「你呀~!」雅兒輕輕捶了一下龍雨的胳膊,嬌笑道。「嗯,好了,小寒,你跟空空去送這信,給我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送進去~!」龍雨吩咐道。
「大哥,他們會不會把我給殺了啊?」葉文昊撇撇嘴,「殺你個頭,送個信麼,在他們看之前我們不會走麼?」易水寒拍了一巴掌葉文昊的後腦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別怕,現在就是給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再說,我怎麼會讓你去做冒險的事情。」龍雨回到。「那我們就去了,大哥你早點休息~!」葉文昊咧著大嘴笑道。
「我等你們,快去快回~!」,「嗯呢」易水寒答應道,與葉文昊肩並肩走出了屋外。等到兩人出去,雅兒轉頭擔心的看著龍雨,「不會有事吧~!」龍雨譏笑道︰「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
「對了,娘子,你帶奇爾幫那小子弄點藥,敷上一敷,別讓他給我死掉了。」龍雨捏捏眉毛回到。「嗯呢,你坐著休息一會,你看你,臉又變白了。」一邊答應一邊埋怨著龍雨,雅兒伸手模了一下龍雨的額頭。
龍雨好笑道︰「我是真元耗盡了,又不是發燒感冒,你模我額頭干什麼。」雅兒白了龍雨一眼,回到︰「好好坐著,我去弄。」說完,轉過身子,繞到大廳里的拐角處,在一堆藥材中翻騰了起來。
「主人??」聲音細若蚊蠅,要不是龍雨听力好,估計就將這聲音忽略了,往後轉過身子,龍雨望著站在身後的金發美女道︰「芊芊,有事麼?」
芊芊回頭看了看雅兒的背影,遲疑道︰「主人,那個,要不要我去幫幫主母?」龍雨皺起眉頭,看看一臉擔心之像的芊芊,開口道︰「哦,那你去吧~!」
听到龍雨應允,芊芊忙不迭的跑了過去。轉過身子,輕嘆一口氣,看著面前空余的凳子,龍雨發起呆來。
突然,一雙手按上了龍雨的肩頭,轉過頭,龍雨一眼瞟見了紫色的發梢。「伊娜?」「嗯,主人。」「你做什麼?」「伊娜受過專業的訓練,想幫主人按按肩,可以減輕疲勞的。」「哦,這樣啊,那你按吧。」說完,龍雨閉上了眼楮。
舒緩有度的手指,恰到好處的按在了龍雨的肩頭,漸漸的,龍雨的心開始靜了下來,睡意襲來。
挺拔如劍鋒的峭壁,郁郁蔥蔥的樹木,深山鳥鳴,空響悠遠,山頂處,三間竹屋藏在密密麻麻的竹林中。門輕輕的推開,一頭發混亂衣著邋遢的老道士正在手忙腳亂的為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喂女乃。
也許是女乃的溫度不適合,幼兒不住的掙扎哭泣著,就是不肯吃女乃,老道士一邊輕輕的搖晃,一邊念叨著︰「雨兒乖,雨兒乖~!」可是這慈祥的聲音並未止住哭聲,反而讓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了。
抖動間,嬰兒肉乎乎的小手扯上了老道士的胡子,「嘶」老道士臉上一陣抽搐,胡子被拔掉,疼的他不由的出了聲。「咯咯」哭鬧的嬰兒突然笑了起來,似乎覺得老道士的表情很可笑,老道士嘿嘿的傻笑著,趕緊將女乃瓶塞到了幼兒的口中。這次,小家伙並未拒絕,淚痕未干,面帶笑意,賣力的吸著女乃嘴,老道士立時興奮的眉毛直抖。
小家伙一天一天壯了起來,老道士的胡子卻一天一天的稀疏,一轉眼,小家伙九歲了。九歲的孩子正是搗亂的時候,生活在深山里,沒人可陪的孩子只好把老道士當成了玩伴,半夜往老頭的被窩里丟螞蚱,驚的老頭在山頭亂竄。
其實,一個螞蚱怎麼能嚇著在深山獨居多年的老頭,老頭不過是為了孩子開心,而甘願陪著一小屁孩亂瘋。轉眼一年,十歲這年,老頭準備將小家伙送到山下念書,卻是正好在這時出了亂子。
小家伙跟老道士沒有一點的血緣關系,是老道士下山無意中撿到的,誰想到,這個被丟棄的孩子,居然天生絕脈,十歲這年,絕脈蘇醒,第一次,小家伙知道了什麼是痛苦。
轉眼七年,老道士沒日沒夜的東奔西跑,為了小家伙奔波勞累,終于,他得知了北極之地將要現出冰晶的消息。于是,老家伙不辭萬里,奔去了那片人跡罕至的領域。
半年之後,老家伙回來了,繼續著他長年累月卻一無所成的煉丹之旅,閉關半年,金光乍現,奇寶現世。十八歲之年,老道士為小家伙煉成了奇寶——九天寒冰丸,一舉為小家伙治好了絕脈,並助他踏上了修煉之途。
「師傅,嗚嗚嗚嗚」身冒金光的少年趴在煙消雲散,魂魄不在的尸身旁哭的很是傷心。瘦削的面頰,一對斜三角的小眼楮,一臉慈祥,嘴角撇起,臉上是一副欣慰的笑容。
「師傅??」龍雨終于哭了出來,夢里的這一幕幕,方佛在放映著他的前世一般,當他在異界開始恍惚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從未離開過那里,那座山峰,那幾間竹屋,還有那個賊眉鼠眼的老道士~!
「主母,主人他?」收拾好藥材的雅兒看到龍雨睡著了,並未去打擾他,只是指示伊娜依舊按著,自己則坐在對面,盯看起睡熟的龍雨來。
芊芊則是站在雅兒身後,小心的伺候著,良久,龍雨嘴唇微抖,竟是兩行眼淚流了出來,淚珠直直的流下,掉在雕花地毯上,映出一個又一個淚花。
雅兒抬手,制止住芊芊,看著微低著頭,不停流淚的龍雨,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是,雅兒卻是感到一股無名的哀傷,這個,讓她依靠到現在的男人,總是站在最前面,承擔著所有的風風雨雨,關心著每個人的喜怒哀樂,卻從不將自己的心事講與別人听。
十年了,雅兒嘆口氣,從古墓出來已經好長時間了,當初的小姑娘也已懂事,那個自小陪著她的,在她生命中最為重要的男人,紫隨風,再未出現過,她也隱隱約約的察覺到,叔叔也許不會再回來了~!
記事起,都是有那個叫紫隨風的人陪著自己,他是父親,是母親,是師傅,是玩伴,是朋友,直到遇到龍雨,雅兒才有了另一個在乎的人。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叫風青雅,而不是紫青雅,她曾固執的認為,叔叔會想雨哥哥說的那樣,某一天會回來,但是,十年了,她不是傻子。
想著想著,兩行清淚從雅兒那絕世容顏上滴下,梨花帶雨,楚楚動人,就連同為美女的伊娜,瞟了一眼後,也再無法將視線轉開。兩個侍女,一個盯著龍雨看,一個盯著雅兒看,面對面,卻是相望無語,悲傷漠然。
突然眼前的景色一變,青山竹屋,師傅記憶全部消散,龍雨急得四處大喊︰「出來,出來,不要走~!」「你在叫我麼?」一個飄渺而又威嚴的聲音。
「你是誰~?」龍雨下意識的問道。「我啊,吾名慶,你不記得我了麼?」龍雨抬頭一看,整個夢境變為了星辰夜圖,自己仿若在浩瀚的銀河中一般,一雙碩大的白色詭異瞳孔緊盯著自己。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龍雨遲疑道。「你,我,一族之興亡,萬世之征伐,千年一個輪回,哈哈哈哈~!」白色的眼瞳繼續說著些模稜兩可的話。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隨便進入別人的夢境是不禮貌的事情,你知道麼?」龍雨皺皺眉頭,滿是殺氣的說道,自己好不容易在夢中再次見到了師傅,居然被這詭異的眼楮生生打斷,著實可氣~!
「夢境?哈哈,你每次來都以為是做夢,經歷了這麼多,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存在麼?」白色的眼瞳問道。「你要我相信什麼?」龍雨怒氣沖沖的道。
「答案在腦中,在腦中??????」聲音越來越遠,突然,眼前又一變,龍雨再次回到了前世的師門,峭壁竹林。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不是夢~!怎麼又回來了?一連串的疑問問的龍雨自己一個激靈,頓時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