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姐這段舞蹈呢,說實話,我才疏學淺,對這方面涉獵並不深,但是這舞跳的確實是好,‘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拿這幾句詩來形容小姐的舞,都有些貶低了它了."」龍雨望著月兌月兌,一臉稱贊的說道。
「舞轉回紅袖,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月兌月兌念叨了一遍,也虧的她記性好,龍雨只是一說,她就照原樣背了下來。听的月兌月兌念,龍雨不由得老臉一紅,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腦子里突然就冒出這首古詩來,這倒好了,抄襲抄到異大陸了,幸虧這里沒有版(和諧)署,要不然自己可就侵犯著作權了。
念叨完之後,月兌月兌望著龍雨的目光驚異不已,這首詩自己是第一次听到,泛大陸凡是有名的詩作,自己都閱讀過,很顯然,這幾句並不是龍雨事先準備好的,從他口中吟出,難道說,是他所做?月兌月兌心里撲通撲通的直跳,短短的四句,卻是將剛才的情景描寫的惟妙惟肖,他真的有才麼?
月兌月兌想著想著,竟是望著龍雨痴了,這可把個龍雨急了個不小,這眾目睽睽之下,你望著我發呆可不成,這不明擺著引人注意,龍雨四下炮眼瞧了瞧,好在老人們都話多,再加上相聚的日子也不多,經過月兌月兌舞蹈的燻陶之後,各個感慨萬千滔滔不絕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坐在大廳末位的兩位年輕人。
暗地里舒了一口氣,龍雨重新低下頭,壓著聲音說道︰「小姐,小姐~!」輕輕的兩聲喊,將失神的月兌月兌給喊回了神,不好意思的咬咬嘴唇,月兌月兌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好的一點是她一直戴著面紗,望了望賊兮兮的龍雨,月兌月兌眼神變得復雜開來。
龍雨可不是傻子,姑娘眼神這一變化,龍雨就看了出來,現在的龍雨,真的很想狠狠的掐一把自己,好死不活的抄什麼詩嘛,這名人的詩是這麼好抄的麼,難怪說,古代的詩人都是萬千女子追捧的對象,此時看月兌月兌的表現就知道了,龍雨可是後悔莫及,不想惹事,卻把事越惹越大,焦急的望望四周,龍雨有些受不了月兌月兌那越來越灼熱的眼神,心里尋思著,自己可得找個什麼借口逃離一會,要不然可就不好收拾了。
想了想,龍雨腦子里只盤旋著個爛招,所謂越急腦子越懵,龍雨一急,使出了一個萬千大眾用過的主流遁術,傳說中的尿遁~!緩緩的直起身子,龍雨按著規矩走到了過道里,彎腰作個揖,這是貴族宴席上告假的禮數,貴族宴席中途是不允許離場的,中途離場是被視為不尊重主人與各位賓客的,因此,龍雨起來做了個告假的禮,當然這在貴族宴席是被允許的,畢竟人有三急,誰也擋不住麼。
一看龍雨的手勢,紅衣老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開口道︰「來人呢,給公子帶路。」「是~!」老者聲音也不大,但是從大廳外面立刻就傳來了應聲,這大廳甚是寬敞,不曉得這門外的下屬是怎麼听到的。不一會兒,一個家丁就走了進來,家丁進來的時候是完全彎著腰匍匐進來的,走到龍雨跟前,家丁揮了下手,說道︰「公子請。」
望了望彎著腰的家丁,龍雨心里直嘀咕,這就是等級,這就是階級啊,在這貴族宴席上,除了上菜的侍女與伴舞的歌姬是可以直著腰的,其余的下人必須成九十度彎腰,不得四處互看。龍雨點點頭,「嗯」了一聲,又向著上座的老者施了個禮,之後就跟著家丁快快的出去了,那動作,那速度,看起來倒真的像是尿急。
月兌月兌一直盯看著龍雨,看到了龍雨起身的突然,望了望他的背影,月兌月兌嘆了口氣,心里一團亂麻,臉上不知不覺的掛上了一絲愁容。這大廳里最關心她的就是紅衣老者了,老者看著龍雨出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望月兌月兌,月兌月兌的眼神更讓老者覺得怪異,這似乎像是那什麼,這可真實峰回路轉,讓人不解啊,他們不是應該掐架的麼?
若有所思的又望了一眼龍雨離去的方向,紅衣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我說,你在笑什麼?」清幽長老喝了不少的酒,看得出,他今天很高興,這不,舌頭都有點大了。「沒什麼,我說,你跟我說的那事情,你們光明廟會真的決定了麼?」紅衣老者扯開話題問道。
兩人說話聲不大,在嘈雜的大廳里別人听不甚清,「嗯,差不多就那個數了,這事情以後再說,我說,要是米莉古麗答應了,你準備讓月兌月兌去哪個院啊?」白衣老頭又砸吧了一口酒,問道。「額,既然你都那麼說了,依米莉古麗的性格,她肯定會答應讓月兌月兌去的,我這孫女啊,自小就很有主見,還是讓她自己選吧,我這諾大的家,可就她一個女孩。」
「嗯嗯,難怪你最疼她,她確實惹人疼啊~!」清幽長老感嘆道。「怎麼?羨慕了?呵呵,當年你要是再努把力,說不定米莉古麗真就那什麼;了,誰知道你這老小子,一氣之下進了光明廟會,這下好了,一輩子的光棍你都打差不多了。」紅衣老者半是笑半是遺憾的說道。「好了,你就別揭我的傷疤了,如今,都一把歲數了,還想什麼呢,倒是你,在聖院里教一輩子學生,有意思麼?」清幽長老望著天花板說道。
「呵呵,怎麼沒有意思,導才育人,桃李滿天下是我畢生的心願,我這一生,能夠看著年輕人,一步一步的走上正途,引導著他們向善濟世那就是最大的成就了。」紅衣老者滿是自豪的說道。「也是啊,我看的出你很快樂。」清幽長老羨慕的回到。
「你呀,看開一點,常出去走走,別整天呆在那神廟中,待的跟個雕塑似的,有空多去看看米莉古麗,如今你們光明廟會跟聖女教關系不錯,也有很多教義上的往來,你多去幾次,別人也說不得什麼嘛。」紅衣老者望著自己這位老友,細心開導道。
「算了吧,我就這樣吧,你別老說我,你跟素娟朝夕相處的,有沒有摩擦出末日的火花啊?」白衣老頭似乎是真喝醉了。「得了吧,喝你的酒吧,過幾天我就回去準備明年聖院的招生事情了,可有的忙了。」紅衣老者拿酒杯踫了一下白衣老頭的杯子,緩緩說道。
「忙吧忙吧,對了。」將酒一口喝干,清幽長老突然該作傳音入密,利用秘術向紅衣老者問道︰「那無量宮如今是什麼情形,他們怎麼找上你了?」「額,這說來話長,完了我再跟你細說。」紅衣老者眯眼笑著,不動聲色的同樣傳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