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之直接從十多米的橫梁上直直摔了下去,卻沒有一個人上去接一下,一聲響動過後,龍雨分明看到昏迷的慶之吐出了一灘血,後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龍雨也沒待下去的興趣,悄悄從樓梯口模了下去,現出身形,尋著葉文昊他們歸家去了。
第二天早朝,皇帝勃然大怒,當著群臣的面訓斥了刑部尚書劉茂生,勒令他迅速查明此案,而刑部侍郎慶子來因為其子的事情也被皇帝下了大獄,相比較于刑部的霉運,兵部的龍尚書待遇就截然不同了,因為其子龍雨的舍身救援,皇帝大肆在殿上贊賞了一番,還獎勵了一大堆的金銀珠寶,並且給龍雨他們三人頒發了帝國驍勇勛章。
「哈哈,沒想到還能得到這勛章,不錯啊。」葉文昊模著光頭,手里提溜著明晃晃的勛章,很是開心。「大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易水寒手指穿在勛章的套環里不停的轉著它。「嗯?」龍雨微笑著望著兩個兄弟。「那慶之怎麼會變成那樣?」易水寒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慮,听說慶之之後又恢復了原狀,現在正由內府看押著治療。
「這我也不知道,具體的細節要等費老師回來,咱們才有可能知道一二。」龍雨咬了咬頭。他說的費老師正是公爵府五大供奉之一的聖手毒神費超,費超去了帝國最北方,估模著這幾天就能回來。
「長老是什麼意思?」護國公陰沉著個臉,在一間掛著昏黃魔法燈的密室里,密室除了一張椅子再無他物,此時,密室里還站著一個黑衣女子,不過,這女子紗巾遮面,看不清長的什麼模樣。「長老說,為了任務成功,必須試探宮中護龍衛的實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黑衣女子語氣平靜的回到。「哼~!」護國公一把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來,眼神灼灼的盯著黑衣女子。
這一盯,足足有幾分鐘,黑衣女子不閃不避,表情巋然不動。「說吧,他下一步要怎麼做?」護國公轉過了身子,聲音也趨于平靜了。「長老目前還未有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有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公爵大人。」黑衣女子微微低下頭回到。「怎麼做我都支持,但是,有一點我要警告你們,不要再拿我這邊的人做籌碼,不然的話•••」話沒有說盡,但是護國公語氣里的森寒之意,還是讓黑衣女子後背一涼。
「這次就算了,跟長老說,我只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你走吧~!」護國公背著身子揮了揮手,黑衣女子施了個禮就從密室里退走了。「 •• ••」良久後,一長兩短的敲門聲從外面響起,護國公甕聲甕氣的開口道︰「進~!」
「泰山•」劉茂生一張胖臉從那小門里擠了進來。「那邊來人送走了。」劉茂生知道自己老丈人心情不好,說話聲音都輕了好多。「他們是越來越忘本了,看來西南的日子過的也太舒服了些,給子昱傳消息過去,給我緊緊他們的皮~!」護國公眉毛緊皺著,臉色不善的回到。「嗯,我這就去辦~!」劉茂生點點頭,趕緊轉身出去了,似乎這地方待著讓他頗為難受似的。
小門再次關上,護國公站起身來,走到房間另一邊的牆壁處,牆上掛著一副畫,畫里是個看不清相貌的黑袍人。三縷裊裊輕煙飄起,沒一會兒,煙突然變得大濃,滾滾的如起火一般。片刻後,一個黑袍人就從那畫中走了出來。
「爵爺找我有事?」那黑袍人穿著一件連帽的長斗篷,帽檐壓下來整個遮住了他的上半邊臉。「還是上次的那件事情,不知道神使有消息沒有?」護國公就如換了臉一般,臉上的笑容溫暖如春天。「哦,那東西啊,如今還真不好提煉,不過,已經成功煉制了一條,但是,我要勸告爵爺,這東西乃是神物,萬一出了差錯,那可是莫大的危險。」那黑袍人從懷里掏出一個木制小盒遞了過來,特的關照的說道。
「嗯,我自然知的,勞煩神使費心了,這個月的貢品,神使派人到老地方取就行了。」護國公接過小盒子,略帶欣喜的說道。「呵呵,爵爺說的哪里話,您每月的供奉從不拖欠,幫爵爺做點事情自是應該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黑袍人笑著說道。「嗯,恭送神使。」護國公微微低了下頭,一陣濃煙散開後,那黑袍人不見了蹤影。
護國公手里攥著木制小盒,眼里閃著凶狠的光芒,「哼哼,制蠱的,我讓你嘗嘗蠱的味道。」
安逸的日子總覺得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初八了,府上自打初二開始,訪客就絡繹不絕,直到今天,龍雨才得了個閑,能夠出去轉轉,是以,一得父親的允準,龍雨就跟易水寒他們相約去惠春樓听曲。因為,每年的初八,大陸上的琴仙都會在惠春樓上獨奏一場,這算是京城春節的一大盛世,龍雨他們自然不會缺了這個。
「咦,嫂子呢?」葉文昊四下望望,發現雅兒居然沒有跟來,好奇的問道。「哦,她陪著我娘去廟里上香了,今天要不是因為去上香,我根本沒這個空閑。」龍雨伸了個懶腰回到。「奇爾,先去柳府,咱們把小寒接上。」龍雨在馬車里大叫道。
奇爾一揚鞭子,回到︰「好的,公子。」「咦,嫂子咋不在?」易水寒一上車也是這一句,龍雨眨巴眨巴眼又解釋了一邊。「今天就咱們三個人啊,難得清靜。」易水寒長出了一口氣,半躺在馬車里說道。「怎麼,你嫌她們煩了。」龍雨笑著問道。
易水寒一下子坐直身子,雙手絞著自己的一擺,故作嬌羞的對著葉文昊說道︰「文昊哥,我能坐在你旁邊嗎?」葉文昊頓時大囧,臉立馬紅了,張牙舞爪的就要撲上來,龍雨被抖的哈哈大笑,就連車外的奇爾和迦葉兩個人听到易水寒的那聲音,也「哧哧」的笑了起來。
「對了,這琴仙何許人物啊?一個貴賓房居然要了我們三萬金幣,這不是坑人麼?」笑鬧過後,葉文昊模著腦袋問道。龍雨呶呶嘴,「問他,是他說要去看的。」易水寒嘿嘿一笑,開口道︰「你們是不知道啊,這琴仙是一個音樂流派,代代單傳,每一代的掌門都叫做琴仙,而且,我听說,這沒代的琴仙都是絕世女子,這一代的琴仙年方十八,咱們怎麼能不去見識見識。」
「得了,看你那騷包樣,明明就你自己想去。」葉文昊大嘴一撇。易水寒一本正經的回到︰「就允許你有人叫你文昊哥,就不能讓我去找妹子,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你知道麼?」「發春就發春嘛,整兩句詩出來你就以為高雅了,還不是找女人。」葉文昊翻著牛眼,譏笑道。
「我考,你皮癢是吧~!」易水寒袖子一卷就又跟葉文昊打鬧在了一起。
「公子,到了。」奇爾從車簾外回到。「嗯」龍雨踢了一腳葉文昊,示意下車,三個人依次從車上跳下,站在了一座閣樓門前。樓高五層,雕欄畫棟,七彩旌旗,飛角揚威,與一般的茶樓甚不同,此時的閣樓兩邊早已停滿了馬車轎子,門口已經擠了不少人,手里揮著門票大聲叫嚷著。
「可真熱鬧。」葉文昊望了一眼,喃喃道。「走吧,進去了。」易水寒看龍雨已經邁步往里去了,拉了一把葉文昊。龍雨手里的門票是上了金漆雕紋的,票子一出手,守門的小廝們立即點頭哈腰的先把龍雨他們讓了進去,惹得其余排隊的**聲直嚷嚷,回過身來,那小廝立馬趾高氣揚的大聲叫罵起來。
一進大門,先是散桌,這種天井式的裝修風格在翔龍很是流行,一樓大廳是幾百張三桌,二樓三樓四樓五樓,依次而上,就如圍爐一般,立在這散桌的周圍,將這一樓大廳包裹成一個天井,而那獻藝的舞台更具特色,是用鋼索從頂棚掉在半空中的,有一條鮮花裝飾的鏈橋將舞台與三樓連接,想來,表演的時候,舞者和琴師都是從三樓過鏈橋進到舞台上的。
這樣的設置,立馬就使得一樓二樓的人悲劇了,他們是只能听聲,除非你抬頭才能看到舞台,而且有幾張桌子,你抬頭也看不到,因此,這一樓大廳跟二樓的座位賣的就便宜多了,也就幾個金幣一個位子,龍雨粗略的看了一下,這座茶樓,至少能同時容納一萬人在這里喝茶听曲。
大廳里已經坐的滿滿當當了,賣干果的小廝,跑堂的小二,提著長嘴大茶壺的茶博士穿梭在各個桌子中間,喧喧鬧鬧的。隨著那帶著眾人的侍者將眾人領到五樓的貴賓房,打開門後,那侍者自行離去了。
貴賓房的擺設就相當的豪華了,落地真皮大沙發,雪白的極地茸毛地毯,以及玉石的茶幾,無一不是奢華之品。一扇墨晶壁代替了沙發正對面的牆壁,既能讓房里的人毫無保留的看到懸掛在半空中的舞台,又能給房里的人絕對的**,這樣的布置,實在是很符合達官貴人,富豪大商們的心思,自然是多貴都供不應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