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去哪?」雅兒好奇的問道。「就去街上,你們不方便,我跟初雪去。」龍雨模了模雅兒的肚子道。雅兒望了琪雅一眼,「這些天你都在閉關,出來了是應該去轉轉,順便幫我跟琪雅買些胭脂什麼的。」龍雨點頭稱好,初雪收拾了幾下,兩人就出的門來。
龍雨一出現,負責保衛的黨衛軍戰士們就暗地跟了上來,龍雨也沒有想瞞著誰,也就沒有干涉他們,而是如平常一般的出外,陪著初雪買了一些胭脂什麼的,接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初雪聊起了家人。
"雪,你還記得你的父母麼?「龍雨看著街邊小攤上的貨物,一邊問道,初雪並沒察覺到龍雨有什麼其他的用意,只是把玩著一個毛女圭女圭,隨口回到︰」不記得了,我懂事的時候就已經在老窩里了。「」哦,那麼,你有沒有想過,會見到他們?」龍雨繼續問道,初雪的手指微微一顫,轉過了頭來,昔日干練冷酷的女殺手,在結婚懷孕之後,身體豐滿了一下,雖然沒有以前那股冷艷的感覺,整個人卻更加的可愛美麗了,陽光下,初雪的臉上泛著一種光澤,看上去很是誘人。
「雨哥?是不是要當父親了,很緊張?」初雪的嘴角含著笑容,帶著一絲絲的戲虐,龍雨笑道︰「哪有,就隨便聊聊。」「哦,雨哥,我生了寶寶,你會丟掉他麼?」初雪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是龍雨卻听到了一種別樣的味道,「不會。」龍雨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的寶寶,我死都不會讓他離開我的身邊,做父母的,不都應該是這樣的麼。」初雪挽住了龍雨的胳膊,然後指著那個一直玩者的毛女圭女圭道︰「買這個吧。」「恩」龍雨點了點頭,付了錢,拿走了這個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女圭女圭。
「走吧,去吃飯。」說著,龍雨就帶著初雪往那家酒樓而去,剛一跨進門來,掌櫃的就迎了上來,「找個包廂。」龍雨吩咐道,掌櫃的點了點頭,將龍雨他們引到了三樓,來到了一間很是豪華的包廂,這里是整個酒樓里面最豪華的所在,根本不對外開放。
「吃什麼?「初雪打量了一下四周,笑盈盈的問道。「呵呵,吃你最喜歡吃的,火鍋。」龍雨笑眯眯的道,輕輕的拍了拍手,房門打開,熱騰騰的火鍋送了進來,沒一會兒,整張桌子上都擺滿了菜品,看著那些綠的紅的,以及那香味撲鼻的紅湯,頓時間就讓人食指大動。
懷孕期的女人本來就好吃,初雪也不例外,頓時連連咽口水,龍雨則完全做到了恩愛相公的角色,不斷的替初雪燙著菜。難得只有兩個人在一起吃飯,初雪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很少見的撒著嬌,說著一些平時不說的情話,龍雨看氣氛差不多了,悄悄的道︰「雪,其實,我有事情跟你說。」
「哦?」初雪哈這氣,吃著爽口的食物,毫不在意的問道。「我,找到你的親身父母了。」「當啷」初雪手里的象牙筷子猛的掉在了盤子上,整個人呆住了。
「雪,你沒事吧。」龍雨趕緊扯過錦帕,擦去了初雪嘴邊的辣水。「雨哥,我不想見他們。」初雪的臉色瞬間變冷,猶如寒冰一般,冷冷的接過了龍雨手中的錦帕,「我覺得,還是見見吧,他們來一趟不容易,而且,當初離開你們,也是由難言之隱。」龍雨勸道。
「難言之隱?」初雪轉過頭來,雙眼里滿是恨意,輕咬著嘴唇,淚水差點就要溢出來了,誰沒有童年,誰沒有父母,誰沒有避風的港灣?她們三姐妹有什麼?她們自小就相依為命,雖然有親如母親的師傅照顧,但是對于普通人所擁有的父母來說,她們連渴望都不敢渴望。
小的時候,初雪一直都騙映雪說,她們本來就沒有爸爸媽媽,所以,每次映雪受不了訓練痛苦的時候,都會抱著初雪叫媽媽,其實,初雪自己也很疼,她也需要照顧,但是,她是姐姐。
長大後,無數次的看到父親母親,女兒兒子的幸福場景,要說想不想有父母,試問哪個孤兒不想,但是快二十年了,父母在哪里?在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的難言之隱拋棄了自己,如今又冒了出來,試問,初雪怎麼能夠接受的了。
「別哭。」龍雨將初雪攬在了懷中,「我知道你的苦,我也知道難以接受,但是,前二十年你就沒了父母,我不想你在以後的日子里,也沒有父母,雪,見見吧,他們總是你的父母。」初雪咬了咬嘴唇,女殺手的心境終究是堅硬的很,眼淚愣是沒有流出來。
在龍雨的勸導之下,初雪最終同意了與血煞他們的見面,在龍雨的通知下,火急火燎的血煞風風火火的沖了進來,包廂門直接被她一腳踹了開來,當看到端坐在桌子那邊,相貌與自己有七分相的初雪時,這位暴力的血煞神王,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
雖然二十年不見,但是那種印在血脈當中的印記,還是讓血煞的心如狠揪一般的疼,這就是她的女兒,眼淚「刷刷」的流了出來,即使強如血煞這般,在這個時刻,也僅僅是一個失散了親身骨Ru的母親,難以想象,這麼多年來,她是在怎樣的思念跟自責中度過的。
「我的孩子。」血煞只喊了一句,就忍不住的哭出聲來了,朝思暮想的女兒就在幾步外,但是她的步子卻無比的沉重,彷佛怎麼也挪不過去一般,只是愣在原地,望著初雪使勁的哭。
在答應了龍雨的時候,初雪其實並沒有相認的念頭,她只是想看看,到底是怎樣鐵石心腸的人,能夠拋棄自己二十年之久,但是,血煞剛一進步,初雪整個人就如被雷劈了一般,這個女人的容顏,曾今無數次在夢中朦朦朧朧中出現,她的淚水,看在眼里,為何會這麼的心疼呢。
廣翅輕輕的拍了拍血煞的肩膀,「雪兒,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去吧。」在廣翅的鼓勵下,血煞向著初雪走了過去,初雪突然間有些慌亂,趕緊看向了龍雨,龍雨拍了拍她的手,初雪的心頓時安靜了不少。
血煞臉上的淚水不斷的流,一只手捂著嘴唇,眼楮細細的在初雪臉上找著什麼,幾秒鐘之後,血煞終于開口了,」你是初雪,我的大女兒。「一句話出口,彷佛抽空了她所有的力量,這位連龍雨都要發 的丈母娘,一坐到在板凳上,失聲痛哭道︰」我的女兒,我對不起你。「
接著,就是一陣嚎啕大哭,龍雨望了廣翅一眼,廣翅示意沒事,走上前來,輕輕的捏著血煞的肩膀,幫助她平靜下來,初雪則是緊緊的握著龍雨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血煞跟他。」初雪,我知道這樣的見面場景讓你很難以接受,畢竟,這二十年來,你們姐妹肯定受了不少的苦,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們不要怪你們的媽媽,你們的媽媽她真的是逼不得已的,她只是被一個混蛋騙了,被你們那混蛋父親騙了,所以,我請求你們,能夠原諒她,給她一個愛你的機會。「廣翅很是動情的說道。
初雪驚呆了,龍雨也驚呆了,敢情,廣翅不是初雪她們的親身父親,那麼親身父親是誰?廣翅又是誰?看到龍雨跟初雪的表情,廣翅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疑問,等到你們心情平復了,我會一一告訴你們。「
「現在,初雪,叫聲媽媽吧。」廣翅眼神里透著希冀道,雖然,這樣的要求有些為難,但是,廣翅卻只能想到這個讓血煞回復平靜的辦法,這些年,她一直活在自責跟悔恨當中,常常在夢中驚醒,叫著三個女兒的名字,一句媽媽,足以平穩血煞心中那已經趨于心魔的執念。
初雪心里的感覺十分的混亂,她能夠感受的到,這個精神崩潰的女人,確實是自己的至親,但是要讓她叫媽媽,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來,初雪從師傅口中得知,她撿到她們姐妹三的時候,她們才剛剛出生一個多月,要不是師傅臨時起意到那個荒郊野外修行,初雪三姐妹早就不知道填了什麼野獸的肚子。
如今,這位從來沒謀過面的母親出來了,雖然她的表現很痛苦,也看得出她對自己的思念,但是在初雪的心中,媽媽,畢竟是個十分模糊的形象,要讓她叫出這個只有在夢中才會喊出的名詞,如何可能。
「前輩,初雪是我的妻子,她現在有了身孕,我想,是不是可以等等。」龍雨開口道,這種場面,他也是第一次經歷,認親的場面沒有擁抱,有的只是眼淚,不論血煞有怎樣的理由,當年,卻是是她丟棄了三個女兒,三個還在襁褓中的孩子。
初雪她們經歷了何種的痛苦才能過活到現在,龍雨也是想象不到的,他只知道,那一期的殺手,三千人入圍,最後只出來了三十個,其他的全部死在了訓練中,生活在痛苦跟恐懼當中,而且常年接受危險的任務,如果不是遇到自己,也許,現在的初雪還跟如雪在一起,戰斗在黑暗當中,每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君子堂)